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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最後的訪談系列(套裝共6冊)

格式:EPUB/MOBI/AZW3



內容簡介:


《海明威:最後的訪談》

這是一份不同尋常的記錄,收集了海明威與《巴黎評論》《大西洋月刊》等媒體所做四篇訪談。訪談中的許多回答,刻薄、迷人而真摯,一如受訪者本人。他憑借一己之力重新定義並改寫了美國文學的面貌。

為了呈現一個真實狀態的海明威,采訪者多年堅持,多次碰壁,留下了寶貴的訪談資料。海明威在生命的*後幾年處於怎樣的生命狀態?他對小說寫作有什麽見解?他的日常生活如何?從他對於作品的全身心投入中,可以瞥見一個與眾不同的海明威。

《博爾赫斯:最後的訪談》

本書收錄了博爾赫斯在哈佛大學任職期間與理查德•伯金所作的著名訪談,他曾說,“理查德•伯金讓我重新認識自己。”訪談中,他給出了針對自己和他人的文學作品的真知灼見,並談到了現在常常為人忽略的諸多政治主張。而辭世前幾日,博爾赫斯和好友萊庫比曾進行過一次私密的訪談,涉及他的生活、愛以及對自己作品和國家的種種思考,也是真正意義上“*後的訪談”。這幾次貫穿博爾赫斯寫作生涯的訪談,為讀者了解這位20世紀*著名的文化巨擘打開窗口。

《馬爾克斯:最後的訪談》

加西亞•馬爾克斯因《百年孤獨》而為世界上億萬讀者所熟悉,深受各年齡層的讀者喜愛,他或許是*受歡迎的小說家,哪怕在他*後一部小說出版的十多年之後,仍是如此。除了首次譯介的馬爾克斯的*後一次訪談之外,本書包括了對他的首次采訪,當時馬爾克斯正處在《百年孤獨》的艱苦創作中,這次采訪展現了一個年輕作家在尚未聞名世界前的樣貌,並揭示了馬爾克斯對真愛以及對民間迷信的看法。本書另附兩篇普利策獎得主、《紐約時報》記者斯特賴特費爾德的訪談,他也為這本訪談錄撰寫了富有洞見的導言。對馬爾克斯的終生粉絲,以及那些首次接觸作家作品的讀者而言,本書都是一本廣泛而深刻的必備書。

《馮內古特:最後的訪談》

在漫長的寫作生涯中,馮內古特的小說、劇本和隨筆獲得了國際範圍內的廣泛贊譽。在這本貫穿其一生的訪談錄中,我們能夠知曉是什麽驅動了馮內古特去寫作,他對自己作品的*終評價,他如何踏上寫作之路,其家族和家庭對他一生價值觀的形成的影響,以及他戰爭經歷中的作家身份。

《波拉尼奧:最後的訪談》

1998年,羅貝托•波拉尼奧的小說《荒野偵探》發表,記者瑪麗斯坦發現了這位“可以和自己的讀者做朋友”的作家。幾封書信往來之後,兩人不僅建立了深厚的友誼,還就“真理”與“結果”進行了一場長久的討論,也成為波拉尼奧生前的*後一次訪談。這次訪談首次譯成中文,和另外幾篇同時收錄,其中包括波拉尼奧與南美的幾位記者所做的訪談,為讀者理解這位“拉丁美洲的T.S.艾略特或弗吉尼亞•伍爾夫”的作品提供了豐厚的圖景。圍繞波拉尼奧的創作、奇書《2666》的誕生、作家與同時代作家好友的交往等,這些輕松而精彩的對話,都在他的巨著《2666》的寫作期間完成,它們展現了作家的處世態度,對愛的追求,以及對致命疾病的現實*為深邃的個人憂慮。

《大衛•福斯特•華萊士:最後的訪談》

本書收錄的六篇訪談,包括華萊士自殺前所做的最後一次對談,私密而內涵豐富。他談到了當代美國的狀況,娛樂、自律、成年人的生活、文學,以及他自己無法模仿的寫作風格。除此之外,書中還收錄了他與戴夫•艾格斯、與母校的學生雜誌所作的披露性問答,以及他在《無盡的玩笑》出版前,與著名的勞拉•米勒所進行的訪談。

這些對話展現了華萊士多年來受人喜愛的諸多特質:他無以倫比的謙遜、龐大的博學,他的智慧、敏感以及人文關懷。他生動描述了他的創作過程和動力,在訪談推進中展現他的好奇,並*終反轉占據主動。他帶來了在文學、政治以及當代美國現狀等方面的熱烈思考,觀點深刻而獨特,展現了這一優異大腦的全景圖。

作者簡介:


歐內斯特•海明威

在伊利諾伊州的奧克帕克市長大,父母是醫生和音樂家。高中畢業後,他進入《堪城星報》擔任記者,後入伍成為“一戰”中的一名救護車司機。1918年重傷後他回到家中,這段從軍經歷對他的小說影響深遠,尤其是《永別了,武器》。第一段婚姻期間,他在《多倫多星報》擔任戰地記者,之後的三段婚姻分別將他帶到了巴黎、倫敦、基韋斯特和古巴。他出版了七部長篇小說、六部短篇合集,以及兩部非虛構作品。1952年在非洲進行狩獵遠征時,他從兩次飛機失事事故中生還,雖然訃告被過早發布。他活了下來,並於1954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1957年,兩箱他在巴黎時創作的早期作品被發現,這啟發他寫下回憶錄《流動的盛宴》。1961年,他在愛達荷州自殺。

豪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

阿根廷小說家、詩人、散文家和翻譯家,曾任阿根廷國立圖書館館長。1961年,博爾赫斯榮獲了第一個國際性文學獎項,他和荒謬派戲劇大師塞繆爾•貝克特分享了國際出版家協會設立的福門托文學獎,此後其作品開始受到國際社會的關註。博爾赫斯的小說富於創造性和幻想,其中最著名的是短篇小說集《虛構集》和《阿萊夫》。博爾赫斯於1986年在日內瓦去世。

加夫列爾•加西亞•馬爾克斯

1927年於哥倫比亞阿拉卡塔卡出生,2014年於墨西哥去世。哥倫比亞知名小說家和記者。他是20世紀最具影響力和最受歡迎的作家之一,他的小說《百年孤獨》擁有全球上億萬的讀者,是魔幻現實主義的經典代表作。其他作品還包括《霍亂時期的愛情》《族長的秋天》《沒有人給他寫信的上校》《一樁事先張揚的兇殺案》以及回憶錄《活著為了講述》。他於1982年榮獲諾貝爾文學獎。

羅貝托•波拉尼奧

智利詩人、小說家、散文家。其主要作品包括《護身符》《智利之夜》《遙遠的星辰》《美洲納粹文學》《荒野偵探》《2666》《地球上最後的夜晚》《浪漫的狗》和《溜冰場》。他的晚年是在西班牙地中海沿岸的布拉內斯度過的。

庫爾特•馮內古特

1922年11月11日生於印第安納波利斯,他以黑色幽默、諷刺口吻和無與倫比的想象力著稱,並憑借1959年的《泰坦的女妖》首次吸引了全美的註意力,而1963年的《貓的搖籃》奠定了他“真正藝術家”的身份。正如格雷厄姆•格林稱,他是“在世最優秀的美國作家之一”。馮內古特於2007年4月11日去世。

大衛•福斯特•華萊士

美國小說家、散文家,最著名的作品是1996年出版的長達千頁的小說《無盡的玩笑》。他還著有短篇小說集《頭發奇特的女孩》《對醜陋人物的簡訪》和《遺忘》,以及為《哈潑斯雜誌》《滾石》《大西洋月刊》和《網球》等媒體撰寫的非虛構作品。他的散文全部收錄在《思考龍蝦》和《所謂好玩的事,我再也不做了》這兩部作品集中。他被廣泛譽為“一代人的聲音”,並贏得國內外多項大獎。他未完成的小說《蒼白的國王》於他死後的2011年出版,並榮獲普利策小說獎提名。在他去世前的幾年裏,華萊士任教於加利福尼亞州波莫納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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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摘錄:


歐內斯特·海明威總是在他位於哈瓦那郊區——聖弗朗西斯科·德·保拉家中的臥室寫作。雖然他在住所西南角的塔樓上有一間特地布置的工作室,但他更傾向於在臥室寫作;只有當被“人物”驅動時,他才會爬到塔樓上的房間裏去。

臥室在一層,和房中的主廳相連。當間的門總是半開著,門縫間夾著一本名曰《世界航空發動機大全》的厚重大開本。臥室寬敞明亮,陽光從朝向東面和南面的窗戶中徑直透進來,照耀在白色的墻面和淡黃色的瓷磚地板上。

房內一對齊胸高、和墻面呈直角的書櫃將臥室分隔成兩邊。一張大而矮的雙人床占據了其中一邊,床尾整齊地擺放著大號拖鞋和樂福鞋,床頭兩張小桌子上堆滿了書。另一邊放著一張寬大的平板寫字臺,兩面各擺了一張椅子,文件和備忘錄在桌面上有序地擺放著。目光越過桌子就能看到,在臥室盡頭有一個頂上蓋著豹皮的大型衣櫥。一個個漆成白色的書櫥倚在房間另一側的墻上,裏面的書一路溢出到地面,堆在舊報紙、鬥牛雜誌和一疊疊橡皮筋捆好的信件之上。

在這些淩亂不堪的書櫥中,有一個靠在東面窗戶邊的墻上,離海明威的床大約一米——它的頂上,就是海明威的“工作臺”;大約一平方米的狹小空間,一邊被書包圍,另一邊則放著成堆被報紙壓著的文件、手稿以及小冊子。書櫥頂上所剩無幾的空間剛好能放下一臺打字機,其上架著一個木制閱讀板、五六支鉛筆,還有一塊鎮紙用的銅礦石,以防東面窗戶進風時,紙被吹走。

海明威自寫作伊始,就一直保持站立寫作的習慣。他腳踩一雙大號樂福鞋,站在一張破舊的小旋角羚皮上——打字機和閱讀板正對著他胸口的位置。

海明威每開始一個新的項目,總是先用鉛筆,在閱讀板上鋪好的薄打字紙上書寫。他在打字機左邊放了固定著一疊紙的紙夾板,要用時便從貼著“亟待支付”的金屬夾下取出一張來。他將紙傾斜置於閱讀板上,左臂倚著板子,手壓住紙,隨著時間流逝,紙上的字跡變得更大也更孩子氣;標點缺失,大寫極少,常常用“×”標記句號。寫完一頁後,他會將紙反過來,夾在位於打字機右邊的另一個紙夾板上。

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海明威才會移開閱讀板,改用打字機:當寫作進展快且順利,或是內容較為簡單時。這種簡單是於他而言的,例如對話創作。

他在一張大表上記錄自己每天的進度——“免得欺騙自己”——這張表由某塊硬紙板包裝箱的側面制成,掛在墻上,位於羚羊頭模型鼻子的正下方。從表上的數字能看出每天產詞量不等:450,575,462,1 250,然後又回落到512。較大的數字一定是因為海明威當天做了額外的工作,如此他第二天便可以毫無負罪感地去墨西哥灣流上釣魚。

作為一個固守習慣的人,海明威從不用另一邊那張完全合適的寫字臺。雖然它為寫作提供了更多空間,但同時也堆積著許多雜物:成沓的信件,百老匯夜店裏賣的那種毛絨玩具獅子,一個裝滿食肉動物牙齒的小麻布袋,獵槍用的彈殼、鞋拔,木雕的獅子、犀牛、兩頭斑馬、一只疣豬——最後這些整齊地陳列在桌面上。當然,還有書:堆在桌上,放在桌邊,不加區分地塞在架子上——小說、歷史、詩集、戲劇、隨筆。看一眼這些書的標題便能知曉它們的種類之繁雜。當海明威站在“工作臺”前時,他膝蓋正對著的書架上擺著弗吉尼亞·伍爾夫的《普通讀者》[2],本·艾姆斯·威廉姆斯的《分裂之家》[3],《黨派評論讀本》[4],查爾斯·俾爾德的《共和國》[5],塔爾列的《拿破侖對俄國的入侵》[6],佩姬·伍德的自傳《你看起來真年輕》[7],奧爾登·布魯克斯的《莎士比亞與染匠之手》[8],鮑德溫的《非洲狩獵》[9],T.S.艾略特的《詩集》[10],以及兩本關於卡斯特將軍在小巨角戰役中全軍覆沒的書。

雖然這間房間一眼看上去亂七八糟,但經仔細審視後,能覺察出主人是一位本質上熱愛整潔,卻舍不得把任何東西丟掉的人——尤其是那些附著了情感的物件。其中一個書架頂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紀念品:木珠做成的長頸鹿,鑄鐵小烏龜,火車頭、兩輛吉普車和一只威尼斯貢多拉的小模型,背後插著鑰匙的玩具熊,拿著一對鈸的猴子,一把微型吉他,還有一架美國海軍雙翼機(少了一只輪子)歪歪扭扭地停在草制的圓餐墊上——這些東西如此瑣碎,和某個小男孩在衣櫃鞋盒中收藏的零碎物件相仿。但很顯然,這些紀念品各有各的價值,正如海明威放在臥室裏的三只水牛角亦有除了尺寸大小以外的價值:在灌木叢中狩獵的過程極為不順,但結果終究是圓滿的。“看著它們讓我開心。”海明威說道。

海明威可能會承認自己諸如此類的迷信,但他傾向於不說起它們,因為他認為說多了這些價值也就消減了。在寫作方面,他的態度亦是如此。在這篇訪談的進展過程中,他多次強調寫作技巧不應被過度審視所幹擾——“雖然寫作有一部分是實打實的,談談也無傷大雅,但其他部分很脆弱,如果說多了,結構就會崩壞,導致結局一無所有。”

因此,雖然海明威極為健談、幽默,對於感興趣的話題知識儲備驚人,他仍舊認為談論寫作是一件難事——並非因為他對這一主題思考不多,而是因為他強烈認為諸如此類的想法應予以保留,問及此類問題會“嚇到”他(引用他最愛的口頭禪之一),讓他幾乎變得口齒不清。這篇訪談中的許多回答,海明威都傾向於通過閱讀板表達。這些回答間或有一絲刻薄的腔調,也表現出了他對於寫作是一項私密且孤獨的工作,在終稿完成前無需他人在場這一觀點的強烈認同。

從這種對自己作品的全身心投入中,可以瞥見一個和大眾印象中吵吵鬧鬧、了無牽掛、周遊世界、遊戲人生不一樣的海明威。事實上,海明威明著享受人生的同時,對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同樣投入——這一態度本質上是嚴肅的,唯恐有什麽不準確、失實、虛假,或考慮不周。

他給予自己作品最多投入的地方,是那間鋪著黃色地磚的臥室——清晨,海明威起床,百分百專註地站在閱讀板前,只有在將重心從一只腳換到另一只時才會動彈,寫作進行順利時他會滿頭大汗,像小男孩一般激動,靈感消失片刻時焦躁不已、心煩意亂——他始終如奴隸般受制於自己設立的鐵律;直到晌午時分,他才會拿上圓頭手杖,離開房子前往遊泳池,他每天在那裏遊八百米。

采訪者 實際寫作過程是否令你愉快?

海明威 非常。

采訪者 你能否談談這一過程?你什麽時候寫作?有嚴格的進度安排嗎?

海明威 創作書或故事時,我在每天早上第一道光照進來的時候就開始寫作。那時沒人打擾,可能有點涼,甚至冷,開工後寫著寫著就暖和起來了。我會讀一下寫完的內容,通常停筆在已經對接下來的故事走向有數的地方,然後就從那兒開始接著往下寫。我會一直寫,寫到又進入那種文思尚在,並且知道文後的事情會如何發展的狀態,便停下來,努力熬到第二天靈感再次乍現的時候。假設從早上六點開始寫,我可能會一直寫到中午,或者提前完成。停筆的時候,會感到特別空虛,但同時又非常充實,仿佛一點都不空虛,就像剛和情人做完愛一樣。從那時一直到第二天你開始繼續寫作之間,什麽都傷害不了你,什麽都不會發生,什麽都沒有意義。最難挨的就是一直要熬到第二天。

采訪者 你不在打字機邊上時,是否能做到完全不去想手頭的工作?

海明威 當然可以。但這需要自制力才能做到,而這種自制力是後天得來的,並不是天生的。

采訪者 當你讀到前一天結束的地方時,你會對那部分進行修改嗎?還是說全部完成之後才會?

海明威 我每天都會修改寫完的部分。全部完成之後,肯定要再過一遍。在別人把稿子打出來後,我還能多一次機會對著幹幹凈凈的打印稿修正改寫。最後是看校樣。能有這麽多不同的機會,我很感恩。

采訪者 你會做多大程度的改動?

海明威 這要看情況。《永別了,武器》[11]的結尾我重寫了三十九遍才終於滿意。

采訪者 是否存在某些技術問題?是什麽難住了你?

海明威 把詞用對。

采訪者 是不是重讀能讓你的“文思”更加“泉湧”?

海明威 重讀讓你不得不繼續寫下去,因為你知道你還沒有到達最好的地方。文思總會有的。

采訪者 那麽你是否還是會在某些時候毫無靈感?

海明威 那必然。但只要是停在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麽的地方,總能繼續寫下去。只要能落筆,就沒問題。文思自然會來的。

采訪者 桑頓·懷爾德[12]提起過某些助憶手段,能讓作家精神抖擻地整天工作。他說你有一次告訴過他,你削了二十支鉛筆。

海明威 我壓根就沒同時擁有過二十支鉛筆。用掉七支二號鉛筆就意味著這一天成果相當不錯了。

采訪者 在你心目中,哪些地方對你的寫作有幫助?兩世界旅館[13]肯定算一個,你在那兒完成了那麽多著作。還是說周遭環境對你的作品幾乎沒什麽影響?

海明威 哈瓦那的兩世界旅館的確是個非常好的寫作地。莊園[14]也很不錯,或者說曾經很不錯。但我在任何地方都能寫得很好。我是說,在不同的處境下,我都能視情況盡可能做到最好。電話和訪客是最影響寫作的。

采訪者 想寫得好的話,情緒穩定是否必要?你曾經跟我提過一次,你只有在戀愛中才能寫得好。你能再詳細地解釋一下這個論點嗎?

海明威 好一個問題。不過你問出來了,給你滿分。在任何沒有他人幹涉或是打擾的時候,人都能好好寫作。或者說只要夠狠心,就一定能做到。但戀愛中的人肯定寫得最好。如果答不答對你來說都一樣的話,這個問題我就不多說了。

采訪者 那經濟保障呢?會不利於寫出好的作品嗎?

海明威 如果錢來得很早,而你愛寫作又愛享受生活,就會需要付出很多努力來拒絕這些誘惑。一旦寫作成了你最大的惡習,同時也帶來最多的愉悅,那就只有死亡才能阻止它了。在這種情況下經濟保障幫助會很大,因為它免去了你的種種擔憂。擔憂能夠毀滅寫作的能力。健康狀況的糟糕程度和擔憂的多少成正比,而擔憂會攻擊你的潛意識,破壞你的儲備。

采訪者 你能回憶起決定要成為作家的具體時刻嗎?

海明威 不能,我一直都想成為一名作家。

采訪者 菲利普·楊在他評論你的書[15]中提出,1918年你所遭受的嚴重迫擊炮傷帶來的創傷性休克,對你的作家生涯影響極大。我記得你在馬德裏的時候簡單談及過他的論著,並不以為然,還說你認為藝術家的才能並非後天獲取的,而是依據孟德爾法則先天遺傳的。

海明威 顯然那年在馬德裏,我的腦子不太清醒。唯一說對的話可能是我只是非常簡短地評論了楊先生的著作,以及他的文學創傷理論。大概是那年我經歷的兩次腦震蕩和一次顱骨骨折導致我說話不怎麽負責任。我的確記得告訴過你,我相信想象力可能來自遺傳的種族經歷。如果光把這話當作腦震蕩後的趣談,好像沒什麽問題,不過它也不怎麽靠譜。所以在下一次能讓我清醒的創傷到來之前,這話題我們就說到這兒吧。你同意嗎?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沒提及任何我可能牽扯到的親戚名字。聊天的樂趣在於探索,但其中的很大一部分,以及所有不負責任的話,都不應該寫出來。一旦寫出來,你就必須為它負責任。有時可能只是說出來看看自己是否相信而已。關於你問的問題,創傷的影響區別很大。簡單小傷,骨頭都沒斷一根的那種,不值一提。它們有些時候還能帶來信心。嚴重傷到骨頭和神經的那種創傷對作家來說就很不好了,對其他人也一樣。

采訪者 你認為對想要成為作家的人來說,什麽是最好的智力訓練?

海明威 這麽說吧,他應該出去上吊自殺,因為他會發現想寫得好比登天還難。然後上吊的繩子會被不留情面地砍斷,他的後半生都會受自己所迫,努力寫到他所能做到的最好。至少他還能從上吊的故事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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