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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本书是赛博朋克文学宗师威廉·吉布森唯一的一部短篇杰作选,收录了他早期创作的十篇科幻短篇小说。简短诗意的处女作《全息玫瑰碎片》,像DNA般预示了他未来作品的基本特征:编码记忆、虚拟体验、亡命之人、梦境、性;《约翰尼的记忆》营造出黑色电影和侦探小说般的冷峻风格,使其成为赛博朋克文学的标志性作品之一;《整垮珂萝米》创造了“赛博空间”,为“赛博朋克圣经”《神经漫游者》的诞生埋下伏笔。除此之外,都市奇幻、太空探险、人机交互等题材的小说也收录其中。这些短篇小说展露出威廉·吉布森在八十年代震动科幻文坛时期,蕴藏的巨大能量与才华,他以超越时代的想象力革新科幻文学,对后世文化产生了深远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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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简介:

我把霰弹枪装进阿迪达斯运动包,又往里塞了四双网球袜,把包包填实在。完全不是我的风格,可我要的正是这种效果:如果他们觉得你是个凶悍的家伙,就跟他们玩技术;如果他们觉得你是个技术型,就跟他们玩凶悍。我是技术型,所以我决定凶悍点儿,越凶越好。可现在这个时候,你至少得有点技术,这才凶悍得起来。比如说我这两把口径十二的霰弹枪吧,我得自个儿在机床上卸掉它们的铜枪托,安上新的;我得到处挖资料,从一张旧缩微胶片上发掘出教程,学会怎么手动上膛;还得用新的压力装置替换子弹上的底火。一大堆麻烦事儿,棘手。但我知道,这东西能用。

约会地点是航空港酒吧,时间是二十三点整。我坐地铁,过了三站才下车,然后一路走回去。这样安全。

我在一家小咖啡馆的铬面外墙上照了照:五官鲜明,普普通通的白种人,一头又粗又硬的黑头发。“刀锋下”整容医院的姑娘迷索尼·毛(1)那张脸,迷得要命,还喜欢给客人添上流行的双眼皮。拿她们没办法。这一套多半蒙不了拉尔菲·费斯,但或许能让我走近他的桌子。

航空港酒吧是个窄长条,一边是吧台,对面是桌子。一大堆皮条客、毒贩子在这儿混,还有不少鬼鬼祟祟的掮客。今晚把门儿的是磁力犬姐妹。要是我的事儿办得不顺,我可不想从她们身边夺门而逃。这两人足有两米高,瘦得像猎犬。一个是黑人,另一个是白人。除了这点区别,两人简直一模一样。全是整容大夫的功劳。这两人好多年来一直是一对儿,打起来的话,不好对付。我一直没弄明白哪一个原本是男的。

拉尔菲坐在他的老座位上。欠我一大笔钱。我脑子里存着几百兆资料,白痴-明白人机制。就是说,我自己不知道储存的是什么信息,也够不到。这些东西是拉尔菲的,可他没来取货。资料只有拉尔菲才能提出来,靠的是他自个儿设计的密码条。我的要价不便宜,超期储存的延误费更是天文数字。而拉尔菲是个小气鬼。

接着,我听说拉尔菲·费斯悬赏要我的命,于是我跟他定了个约会。我把自个儿弄成爱德华·巴克斯的模样。埃迪(2)是个非法进口商,近来在做里约热内卢和北京的生意。

酒吧里热烘烘一股子非法生意味儿,神经紧张造成的,跟金属发热的臭味差不多。一群群肌肉男在人堆里荡来荡去,互相比试肉块儿,脸上绷出冷冰冰的假笑。有些人的肌肉嫁接搞得太过分,身体轮廓简直不像人类了。

对不起,朋友们,对不起,埃迪·巴克斯,一个人来的,进口商快手埃迪,带着做生意时惯带的运动包。还有,别在意他包包上那道能伸进右手的小开口。

拉尔菲不是一个人,身边的椅子上还有一堆八十公斤加州肌肉。肌肉男一头金发,坐姿警觉,全身上下都是练家子模样。

没等肌肉男的双手离开桌面,快手埃迪已经在他们对面的椅子里落座了。“是黑带?”我热切地问。他点点头,蓝眼睛进入扫描模式,在我的眼睛和双手之间来回扫。“我也是,”我说,“我的黑带就在这个包包里。”手往那道开口里一伸,拇指扳开保险,咔,“两支十二口径霰弹枪,扳机绑一块儿。”

“是枪。”拉尔菲说,一只胖手在打手绷着蓝色尼龙背心的胸口一拍,让他别冲动,“约翰尼的包包里还藏着古董武器哩。”埃迪·巴克斯的伪装到此为止。

我猜,不管姓怎么变,他的名字一直是拉尔菲。拉尔菲这个,拉尔菲那个。至于眼下这个姓(3),纯粹是他的虚荣心带来的。他用了二十年的这张脸像熟透了的梨子,一度很有名,是雅利安人雷盖乐队的克里斯蒂安·怀特的脸。此人是他那个时代的索尼·毛,牙买加摇滚之王。这类细枝末节的小事,我知道得很多。

克里斯蒂安·怀特:典型的漂亮脸蛋,皮肤细嫩,颧骨突出。有时觉得像天使,有时又觉得这是种堕落之美。但这张脸上那双闪亮的眼睛是拉尔菲的:又小,又黑,又冷。

“咱们还是像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一样解决这个问题吧。”他的声音总是真诚得要命,漂亮的克里斯蒂安·怀特的嘴角总是湿漉漉的。“这位刘易斯,”他朝肌肉男那边点点头,“是个笨蛋。”刘易斯不动声色,跟组装起来的模型人似的,“你不是笨蛋,约翰尼。”

“我是笨蛋,拉尔菲,一个满身植入设备的大笨蛋,让你往我脑子里塞你的那些破烂货,同时到处找人干掉我。瞧瞧我这个包,拉尔菲,它的意思是你得做点解释。”

“问题出在这最后一批货上,约翰尼。”他深深叹了口气,“作为经纪人——”

“赃物贩子。”我纠正道。

“作为经纪人,我总是很谨慎地选择货物来源。”

“只从最高明的贼那儿买东西。懂你的意思。”

他又叹了口气。“我尽可能做到,”他疲惫地说,“不从白痴那儿收货。可这一次,恐怕我正好犯了这个错误。”第三次叹气是个信号。刘易斯打开了他们事先粘在我这一侧桌子下边的神经阻断器。

我把全身力气都用在右手食指上了,拼命想扣动扳机。可我跟这根手指的联系好像中断了似的。我能感到金属枪身和我缠在短短的枪把上的泡沫胶带,但我的手成了一团软蜡,离我老远,动弹不得。我希望刘易斯真是个笨蛋,蠢得过来夺走我的包。只要一扯,就会牵动我那根放在扳机上的僵硬食指。可惜他不是笨蛋。

“我们一直很担心你啊,约翰尼,非常担心。你瞧,你储存的货是日本黑帮的。一个白痴从他们手里偷了出来。一个已经死掉的白痴。”

刘易斯咯咯地笑起来。

难怪我脑子里的感觉那么糟,像塞了几大口袋湿沙似的。杀人不是拉尔菲的风格,他的风格甚至不包括刘易斯这种打手。可他现在被夹在中间:一方是黑帮“霓虹菊花之子”,另一方是属于他们的某种东西——更有可能的是,这东西也不是他们的,原本属于别的什么人。当然,拉尔菲可以用上他的密码条,让我进入白痴-明白人状态,然后我便会一口气吐出他们的那些烫手程序,事后半点也记不得。对拉尔菲这样的赃物贩子来说,这就足够了。但日本黑帮却不会就这么轻易放手。日本黑帮肯定知道“乌贼”(4),而那些程序会在我脑子里留下难以觉察但是永久性的痕迹。他们才不肯提心吊胆唯恐有人把这些蛛丝马迹提取出来哩。乌贼的事我知道得不多,只听说过一些故事。当着我的客户,这些故事我是不会提的。不,日本黑帮肯定不喜欢那些蛛丝马迹,因为看上去太像证据了。那伙人混到如今这个地步,靠的绝不是到处留证据,或者活口。

刘易斯笑得合不拢嘴。估计他正想象着我前额后头的什么地方,以及怎么敲破我的脑壳够到那儿。

“嗨。”我右肩后响起一个低沉的女声,“瞧上去,你们这些小伙子好像不大开心呀。”

“滚开,婊子。”刘易斯说。他那张晒得黑黑的脸上很平静,拉尔菲更是毫无表情,像一张白纸。

“高兴点嘛。想买点乐子吗?”没等刘易斯或拉尔菲阻止,她已经拖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我一动不能动,但刚好能从眼角看到她。瘦瘦的一个姑娘,戴着镜面眼镜,一头蓬松的黑发。她穿着一件黑皮夹克,大敞着胸,里面一件T恤,上面对角刷着一溜儿黑红大字:身轻如燕。

刘易斯恼怒地“哼”了一声,想一巴掌把她扇下椅子。可不知怎么回事,巴掌没碰着人家。只见她手一抬,好像只擦了擦从眼前掠过的手腕。鲜血喷在桌面,刘易斯一把攥住手腕,紧得连指关节都变白了。指缝中,血滴答滴答直往下淌。

可她手里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他的手腕得用上肌腱连缀术了。他小心地站起来,没费心先挪开椅子。椅子“哗啦”一声翻倒,刘易斯一声不吭,离开了我的视域。

“他最好找个大夫瞧瞧,”她说,“那一下割得不轻。”

拉尔菲的声音突然变得无精打采到了极点。“你不知道你刚刚陷进去的这堆麻烦有多大。”

“真的?这么神神秘秘?我最喜欢神神秘秘的事儿了。比如说,你这位朋友干吗这么安静,看上去像被麻痹了。还有,这东西为什么在这儿。”她举起那个小小的控制器。它本来一直在刘易斯手里,也不知她是怎么弄过去的。拉尔菲的样子很不舒服。

“你,呃,我付二十五万,你把那东西还给我,然后开路。如何?”一只胖手抬起来,紧张兮兮地拭着那张苍白的瘦脸。

“我想要的,”她捏了个响指,控制器随之一转,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是一份工作。你的小伙子不是正好伤了手腕吗?二十五万算预付好了。”

拉尔菲响亮地呼出一口气,笑了起来,露出一嘴跟克里斯蒂安·怀特不般配的牙。于是,她按下控制器的开关,关闭了神经阻断器。

“两百万。”我说。

“这才是我的好东家。”她笑道,“那包里是什么?”

“霰弹枪。”

“真原始。”用的却是赞赏的口气。

拉尔菲什么都没说。

“我叫米利安,莫莉·米利安。想离开这儿吗,老板?别人已经开始注意咱们了。”她站起身来。她穿的是条牛仔皮裤,颜色像凝固的血。

我这才发现,那副镜面眼镜原来是植入物。银色镜片从颧骨处升起,一道弧形曲线,扣在眼窝上。镜面上亮晶晶地闪动着两副我新做的这张脸。

“我叫约翰尼。”我说,“咱们要带费斯先生一起走。”

他在门外,等着。模样如最普通的向游客推销科技小玩意儿的技术员:一双日本木屐,一件可笑的夏威夷衬衣,上面大大地印着他的公司最热门的微处理器。文文静静的小个子。这种人会在酒吧里就着小块海藻脆米饼喝清酒,喝个酩酊大醉,最后高唱公司员工歌曲,痛哭流涕,没完没了地跟酒保握手。皮条客和毒贩子不会招惹这种人,从这类天生老实人身上拉不到生意。这类人意思不大,而且很在意自个儿的名声和钱包。

我后来猜想,他们肯定切掉了他的一截左手大拇指。从第一个指关节下面一点截断,换一个指尖,再钻空残留部分,在里面安上仙台小野公司出产的类金刚石材料制成的线轴和底座,最后把三米长的单分子细丝仔细地缠在线轴上。

莫莉正跟那对磁力犬姐妹说着什么,我则把运动包轻轻抵在拉尔菲的腰眼上,押着他走出门去。莫莉似乎认识那对姐妹,我听见黑的那个笑了起来。

我向上扫了一眼。这是过去留下来的老习惯。大概是因为我一直不适应空中刺眼的弧光灯,以及高居灯光之上、黑沉沉的穹顶天棚。或许正由于这个老毛病,我才捡了一条命。

拉尔菲向前走去。现在想来,我觉得他不是想逃跑,他似乎已经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或许是因为他隐约知道想找我们麻烦的是什么人。

我抬起的头低下来,正好看到他身体断裂的那一幕。

但后来才清清楚楚地回想起整个经过。拉尔菲向前迈了一步,那个小个子技术员不知打哪儿溜过来,满面堆笑。攻击之前只有一个预兆:他的左手大拇指断开了。这个把戏真绝,跟变戏法似的。断开的那根拇指悬在空中,什么亮晶晶的东西一晃。镜子?金属线?拉尔菲停步,浅色夏装的胳肢窝下顿时两大块黑黑的汗渍。他知道了。肯定早就知道。说时迟那时快,那根戏法道具似的拇指尖像个铅锤一样飞了起来,划过空中,既像闪电,又像溜溜球。连在杀手手上的那根看不见的线横着切过拉尔菲的头盖骨,就在眉毛上方一点的地方,然后“嗖”地飞起,向下一落,从肩头到肋下,沿对角线斜着切过那个梨形躯干。切得干净利落,切开的刹那间甚至不见一滴血,一刹那后,神经突触发现自己短路了,一阵痉挛,尸体这才倒地。

粉红色的血雾中,拉尔菲分成互不相关的三块,沿着倾斜的街面向前滚去。静悄悄地,无声无息。

我抬起运动包,右手痉挛般地收缩。反坐力差点震断我的手腕。

雨肯定下了很久。一股股雨水从天棚的一处破口淌下来,水珠溅到我们身后的墙上。我们蹲在一家外科铺子和一个古董商店之间的一道窄缝里。她在向外窥视,只有一只镜面眼睛探出墙角。她说,航空港酒吧外有辆警车,红色警灯闪闪烁烁。他们正把拉尔菲归成一堆,盘问路人。

我身上散落着一片片烧焦的白色织物。网球袜。运动包只剩下破破烂烂的一圈塑料,套在我的手腕上。“真搞不明白,我怎么会没打中。”

“因为他快,非常快,”她双手抱着膝头,皮靴后跟撑着身体,前后摇晃起来,“他的神经系统改造过。这家伙是个工厂定制品。”她咧嘴一笑,显得稍稍高兴了些,“我会搞定他的,就今晚。他是最棒的,第一名,头一份儿,简直是艺术品。”

“你要搞定的是我这个付给你两百万的人,把我弄出这个鬼地方。你那个男朋友多半是千叶市哪个实验大桶里炮制出来的玩意儿,是日本黑帮的杀手。”

“千叶。哼,告诉你,我莫莉也去过。”她双手朝我眼前一伸,十指微微分开。手指又细又长,紫红色的指甲一衬,分外白皙。十根指甲下“嗖”地弹出十柄利刃,每一柄都像手术刀一样,窄窄一溜,两面开刃,闪着幽幽钢蓝。

我从来不会在夜城逗留。这儿没人为记忆付钱给我,大多数人倒不断付费,只求在麻醉中遗忘一切。一代又一代枪手拿弧光灯当靶子,弄得维护人员没脾气,只好放弃。就算在中午,这个片区也是乌漆墨黑的,衬着天上最微弱的淡白色。

世上最有钱的犯罪组织正用它冰冷、镇定的手指摸索你时,你上哪儿去?上哪儿才能躲过财雄势大、有自己的通信卫星和至少三艘太空飞船的日本黑帮?日本黑帮是个真正的跨国组织,类似国际电信公司和小野公司。我出生之前的五十年,它已经吞并了三合会、黑手党和科西嘉联盟。

莫莉的答案是:钻进洞窟,钻到最深最暗的底层。在这里,任何外来威胁都会遇上赤裸裸的暴力,又快又狠的暴力。隐入夜城。不,最好藏身夜城之上。因为这个洞窟是颠倒的,最深处挨近天空,夜城永远见不到的天空。只能在这片污染物构成的天空下喘息。藏身高处。在那里,低科技族嘴角叼着黑市香烟,蹲伏在黑暗中,像屋檐下的怪兽滴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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