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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绪义

豆瓣评分无

 

是一部松解读历史的作品,所文章均来自《南方都市评论专版。本主要围绕着一些广人知的史事件、文化史上一些熟悉的学术问题进行了重新考察与分析,提出了新的点,正了史的误读原了史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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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简介:

西汉政坛上的不安全感

自汉高祖刘邦于公元前206年建立汉王国肇始,一直到汉武帝去世,一共119年时间,期间,不少刘姓子孙死于残酷的造反与反造反之中。

汉文帝时,刘姓子孙有两次造反。公元前177年,济北王刘兴居叛乱,首开刘姓子孙武装造反的先例。刘兴居被俘后自杀。公元前174年,淮南王刘长谋反被废。公元前154年发生了七王之乱。景帝派遣太尉周亚夫和大将军窦婴镇压,最后,“诸将破七国,斩首十余万级。追斩吴王濞于丹徒”。七王皆自杀。

元狩元年(公元前122年),汉武帝镇压淮南王刘安和衡山王刘赐的造反,同时诛杀两王的同党数万人。元狩二年,江都王刘建祝诅武帝,闻淮南、衡山阴谋,亦作兵器,刻玉玺,为反具,事发自杀。

昭帝时(公元前75年),齐孝王孙刘泽谋反,欲杀青州刺史隽不疑,发觉,皆伏诛。不久,鄂邑长公主、燕王刘旦与左将军上官桀、儿子骠骑将军上官安、御史大夫桑弘羊皆谋反,伏诛。汉宣帝时(公元前69年),楚王刘延寿谋反,自杀。

整个西汉王朝,刘姓子孙在造反事业上都怕输在起跑线上,前赴后继,竟有十多次,这在中国历史上是罕见的。

过去史家很少思考这是为什么。其实,导致这种奇葩局面的原因是弥漫在西汉政坛的不安全感。这种不安全感首先源于帝王。从刘邦称帝始,这种不安全感就存在。刘邦、吕后时期,王朝主要的精力用在了削平异姓王上。楚汉相争结束,在开国初,刘邦不得不把一部分国土封给一些联盟性质的功臣,但封疆伊始,他就将这些王国视为王朝最危险的潜在威胁,以各种非常手段,先后将这些异姓王灭掉,用的借口都是反叛,其实大多没有反叛之行。

排除异姓王的威胁后,文景时,同姓王国成了帝王的心腹之患,贾谊的“众建诸侯少其力”的策略,深得帝心。景帝时晁错的削藩之策,武帝时的推恩令、附益法,将王国所有的权力都收回中央,但同时将帝王的不安全感转嫁到了刘姓子孙身上。

如刘兴居,文帝刘恒是他四叔,他谋反原因是四叔给的地盘太小,又没当上梁王。再如刘长,是刘邦的少子,刘恒是其异母弟,他谋反毫无理由。七王之乱完全是被逼反的。刘安则是刘长之子。这些“造反派”明知自己力量不逮,仍然挺身一搏,是出于内心里的恐惧。

不仅如此,连太子都没有安全感,公元前148年的废太子刘荣自杀案同样令人唏嘘。太子被废为临江王后,却因侵占宗庙地修建宫室犯禁,被酷吏郅都逼死。最奇葩的是征和二年(公元前91年)的“太子造反案”。

但是,如此下来,皇帝有了安全感吗?答案是没有。武帝因为卫太子手中执有节信,就把节信上的旄改成黄色,使卫太子手中执有的节信失效。刘恒对登上帝位的感觉是“会吕氏之乱,功臣宗室共不羞耻,误居正位,常战战栗栗,恐事之不终”。周勃为丞相,朝罢趋出,意得甚,“上礼之恭,常自送之”。昭帝即位,“帝年八岁,政事一决于光”。刘贺为帝仅仅27天,成天不敢离开随从,畏惧霍光之故。宣帝刘询深知霍光家族在朝中的势力尊盛日久,“内不能善,内严惮之,若有芒刺在背”。成帝时,宗室刘向六次上书劝谏,成帝想用刘向为九卿,未果,想拜刘向之子刘歆为中常侍,左右竟然提醒他“未晓大将军”。哀帝在位时碰上为人刚暴的傅太后,同样束手无策。

除此之外,西汉时做宰相同样没有安全感。如武帝在位54年,任用丞相多达14位。依次是卫绾、窦婴、许昌、田蚡、韩安国、薛泽、公孙弘、李蔡、庄青翟、赵周、石庆、公孙贺、刘屈氂、田千秋。

前期所用之丞相,结局还算好,其中卫绾在景帝时做了三年丞相,到了武帝即位不久,因官府中多有无辜受冤的囚犯,身为丞相未能负责申冤,被免去相职。他官居显要,既无拾遗补阙之功,也无兴利除弊之绩,守道而已。

窦婴为相仅八个月即被免,后以伪造圣旨罪被斩首。

许昌为相只有四年多。他是窦太后任命的,汉武帝借太后死后他办事不力免其职。

田蚡是景帝王皇后之弟,窦婴掌权时,他待之如长辈,为相后独断滋骄奢靡。汉武帝甚至这样说:“你要任命的官吏已经任命完了没有?朕也想任命几个官呢。”为相五年后惊惧而死。

韩安国为相不到一个月从车上堕下病免。

薛泽为相七年,无所作为,司马迁称其“备员而已”。

公孙弘以平民至丞相,为相六年,留下了诸如“齐人多诈”等典故,公孙弘与众公卿事先约定好上奏的事情及观点,但到了武帝面前,却违背之前的约定,顺从武帝的意思。

公孙弘死后,李蔡为相三年,因坐盗孝景园堧地,事发自杀。这开启了后期丞相下场不好的兆头。

庄青翟接任为相,因张汤与御史中丞李文不和,汤之下属鲁谒居阴使人诬告李文,事发,张汤下狱。赵王怨张汤,告其与吏摩足(帮人按摩脚底),有大奸。张汤下狱。丞相长史朱买臣、王朝、边通皆怨张汤,欲其死,秘与庄青翟谋。张汤自杀,家产不过五百金,武帝知悉,诛杀三长史,庄青翟下狱自杀。

赵周接任,为相三年,在列侯贡金助祭案中,明知列侯所献酎金过轻,不行纠举,武帝迁怒于丞相,将其下狱,自杀。

接下来的丞相石庆,堪称史上最“认真”的人。一次,他为武帝驾车,武帝问他总共有几匹马拉车。石庆用马鞭逐个数完以后,举起手说:“六匹。”由此可见其作为,史称“事不关决于丞相,石庆醇谨而已”。

石庆的谨慎不是没有理由的,不信请看接任的丞相公孙贺就可知。石庆死后,公孙贺被拜为丞相,他竟然不敢接受丞相印,“顿首涕泣不肯起。上乃起去,贺不得已,出曰:我从是殆矣”。做丞相竟然发出“从此就完蛋了”的慨叹,这丞相成了高危职业。史载,时朝廷多事,督责大臣,自公孙弘后,丞相接连因事受牵连而受死。石庆虽以谨得终,然多次被谴责。果不其然,后来因公孙贺之子与阳石公主私通,并涉巫蛊事,父子双双死于狱中,家被灭族。

接下来刘屈氂为左相,仅一年,因贰师将军李广利与丞相议立昌邑王为太子,昌邑王是李夫人之子,李广利和丞相是亲家。有人告丞相夫人祝诅武帝并共谋立昌邑王。事发,丞相腰斩于市,妻子枭首。

那么,这种深深的不安全感究竟来自何处?

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功臣集团的存在。刘邦惩罚的只是那些有封国有兵的功臣,但对周勃等功臣没有在意。《史记》把周勃称为“安刘诛吕”的功臣,其实他恰恰是吕后等人畏惧的功臣集团之首。吕氏作乱是一大冤案,也是周勃等功臣集团强加给他们的罪名。吕后杀三赵王刘如意、刘友、刘恢,本意是为了保护汉惠帝;吕氏封王得到了大臣的首肯,但事后被作为一大罪状;诸吕把持宫廷,恰恰是怕功臣集团的诛杀,这在吕后遗言中有明示。“吕氏欲发兵关中”,更是诬辞。诛吕成功完全是由朱虚侯刘章主谋,齐王带兵首义。

周勃等人立刘恒为帝,就是看他没有强大的势力,有利于功臣集团。然而,刘恒并不相信他们,稳住帝位后,首先解决功臣集团的威胁,周勃“自畏恐诛,常被甲,令家人持兵以见之”。

此后,武帝后以霍光为首的功臣集团又出现了。霍光赏罚由心,不讲规矩。昭帝在位12年,霍光执政。他将五岁的外孙女送进宫做皇后,为了防止她受到冷落,避免昭帝与其他宫女生子,霍光限制昭帝接触其他宫女。汉昭帝到死都没有留下子嗣。刘贺被迎立为帝,他的随从便劝刘贺什么事都不要管,政事一律听霍光的。但刘贺不听,导致被废。

霍光欲废刘贺,首先使田延年通报给霍光故吏、丞相杨敞,杨敞听了,大为惶惧,汗流浃背,不知所言。杨敞的夫人有决断,乘杨敞上厕所的时候,告诉他:“这是国家大事,大将军计议已定,使九卿来通报你,你不赶紧答应,犹豫不决的话,就要先被诛杀了。”到了公开商议时,霍光说:“昌邑王行昏乱,恐危社稷,如何?”群臣皆惊愕失色,莫敢发言,但唯唯而已。

诸如此类,整个西汉政坛,上上下下都蒙上了一层深深的不安全感。

另一个更深层的原因是整个西汉王朝没有制度建设。刘邦马上得天下,在陆贾建议下,搞了一套彰显皇帝威仪的儒家礼仪,但再没有在制度上下过功夫。宣帝教育太子,“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宣帝是西汉真正的明主,可他所谓的汉家制度其实就是个大杂烩。换言之,就是没有制度。从汉初的黄老术,到武帝的独尊儒术,宣帝“所用多文法吏,以刑名绳下”,再到元帝崇儒,汉家制度多变。武帝尊儒术只是个幌子,相比之下,他更喜欢求仙和刑法。皇甫谧解释道:“或以威服,或以德致,或以义成,或以权断,逆顺不常,霸王之道杂焉。”封德彝认为,“秦任法律,汉杂霸道,皆欲治不能,非能治不欲”。没有制度的保障,任是帝王、后妃、王子、丞相、功臣都没有

汉武帝的仙界朋友圈

求仙,是中国古代一种绵延不息的文化现象。从战国的齐威、宣王、燕昭王,到秦始皇乃至汉武帝,都是这一活动的追捧者。秦朝徐福、韩众、侯公、石生、卢生等人活跃于宫庭,汉武帝时神仙家李少君、谬忌、少翁、栾大、公孙卿等深受宠信。现在看来,这些所谓的神仙家无一例外都是“气功大师”王林式的江湖骗子。问题是如秦皇汉武何等人物,为何会深陷其中?这些帝王的求仙活动又是如何收场的呢?

所谓仙,本作“僊”。意思是人爬到高处取鸟巢,加上“人”旁,表示人升高成仙。隶书作“仙”,表示仙人多住在高处。《说文》载,“僊,长生迁去也。”古籍中指神话和宗教中修炼得道长生不死的人,或指能达到至高境界的人物。

《史记·封禅书》指出:“自齐威、宣之时,邹子之徒论著终始五德之运,及秦帝而齐人奏之,故始皇采用之。而宋毋忌、正伯侨、充尚、羡门高最后皆燕人,为方仙道,形解销化,依于鬼神之事。邹衍以阴阳主运显于诸侯,而燕齐海上之方士传其术不能通,然则怪迂阿谀苟合之徒自此兴,不可胜数也。”

“五德终始说”出于齐人。这就是秦汉方士多出于山东的原因所在。虽然秦国的方士在骗术失败后曾遭到秦始皇的无情打击而元气大伤,但到汉武帝时,求仙之风又兴盛起来,其规模与声势远超其上。

汉武帝的仙界朋友奇葩

汉武帝宠信的第一个方士叫李少君,此人见诸史载最大的本事是慧眼识“文物”而得到皇帝信任的。

《史记·封禅书》中载,汉武帝久闻方士李少君大名,见面后,武帝拿出一只旧铜器考问他,李少君回答:这是齐桓公十年时的旧物。汉武帝查看铜器上的铭刻,果然不假。满座惊骇,“以少君为神,数百岁人也”。就这样,凭借着认出一只旧铜器的出身,方士李少君被汉武帝断定为仙人。

考证李少君其人,无疑是一个江湖骗子。首先他隐瞒了自己的年龄、籍贯、生平经历,但从他识齐桓公铜器应可断定是山东人。其次,他敢于吹牛也会吹牛。他只说自己有70岁,但在田蚡的宴会上他和一位90多岁的老人谈话时能说出老人祖父游射过的地方,他说他见过秦时燕齐方士安期生,去过蓬莱岛。再次,他向武帝献炼丹成金方以益寿而见仙。这三者都让人觉得可以一试,一者李少君说安期生“合则见人,不合则隐”,汉武帝想看看自己合与不合;二者即使不见仙人,也能益寿;三者即使不能益寿,也能出黄金。总之宁可信其有。

此人的骗术之所以没有被识破,主要是他病死得早。武帝还以为他“化去不死,而使黄锤史宽舒受其方”。其结果是“求蓬莱安期生莫能得,而海上燕齐怪迂之方士多更来言神事矣”。仙人没有见到,倒招来山东一带无数“怪迂之方士”。

第二个大忽悠叫谬忌。此人似乎没有什么特异本事,只是告诉汉武帝祭祀神的方法,结局也不知。

第一个被识破的骗子是少翁。李少君死后两年,“齐人少翁以鬼神方见上”。当时武帝宠信的王夫人死了,这个少翁不知用了一个什么方法让武帝在帷帐中可以看到王夫人。于是汉武帝封其为文成将军。但是一年后,他的方术越来越不灵验了,便让牛吃了写了字的帛书,然后告诉武帝,说此牛腹中有奇异。武帝杀牛后果得书。但此人作假术太低级,汉武帝认得这是他的笔迹,于是少翁成了第一个被杀的方士。

过了大约五年,乐成侯向武帝推荐了一个叫栾大的方士。这个栾大也是胶东人,和少翁是同学。在这个骗局中,栾大是被动的,是乐成侯的姐姐康后想自媚于上而推荐的。栾大“为人长美”,正当武帝后悔把少翁杀得太早,未能尽得其方之时,栾大的出现让武帝十分高兴。此人比李少君更敢吹,更会吹,“言多方略,而敢为大方处之不疑”:

“臣尝往来海中,见安期、羡门之属……臣之师曰:‘黄金可成,而河决可塞,不死之药可得,仙人可致也。’”“然臣恐效文成(少翁),则方士皆掩口,恶敢言方哉。”

意思是他见神仙就好比见自己家里人一样随便。但他又怕成为第二个少翁。为了安抚栾大,武帝故意骗他,说少翁是吃马肝中毒死的。栾大使出方士们欲擒故纵之计,对武帝说:

“臣师非有求于人,人者求之。陛下必欲致之,则贵其使者,今有亲属,以客礼待之,勿卑,使各佩其信印,乃可使通言于神人。神人尚肯耶否耶,致尊其使,然后可致也。”

意思是他的老师从不求人,皇帝要招来他,当“贵其使者”,这个使者当然就是栾大本人,这是典型的摆谱,并且略现小技,于是武帝当即拜他为五利将军,一个月后,又把天士将军、地士将军、大通将军、天道将军四颗金印送给他。赐其为乐通侯、二千户,还将卫成公主许配给栾大,赍金万斤,不仅亲临其府第,还不断派出慰问、送礼物的使者。又自称“天道将军”,许栾大不臣。

於是五利常夜祠其家,欲以下神。神未至而百鬼集矣,然颇能使之。其后装治行,东入海,求其师云。大见数月,佩六印,贵震天下,而海上燕齐之间,莫不搤捥而自言有禁方,能神仙矣。

44岁的汉武帝为了见仙人如此手笔宽博,也索性任性了。然而,尽管栾大夜夜施法,结果却是神未至而百鬼来。栾大知道骗术迟早露馅,便治装东行,借口亲自入海求见师傅去了。

栾大一夜富贵,天下震动,惹得燕齐一带的人都说自己有禁方,能通神仙了。

栾大去后,另一个大忽悠公孙卿又出现在武帝身边。借着这一年汾阴掘出古鼎一只,公孙卿给武帝讲了一则黄帝成仙登天的故事:

“黄帝采首山铜,铸鼎于荆山下。鼎既成,有龙垂胡髯下迎黄帝。黄帝上骑,群臣后宫从上者七十余人,龙乃上去。余小臣不得上,乃悉持龙须,龙须拔,堕,堕黄帝之弓。百姓仰望黄帝既上天,乃抱其弓与胡髯号,故后世因名其处曰鼎湖,其弓曰乌号。”

虽然屡次上当,但汉武帝对公孙卿所言依然深信不疑,他说:“我如能像黄帝那样成仙,我视离开妻儿如脱鞋耳。”于是他拜公孙卿为郎,让他去太室山为自己候仙,自己则着手封禅的准备。汉武帝在这方面的智商大有问题。

公孙卿这个“大忽悠”胆子比谁都大,陷汉武帝于其中的时间最长、声势最大。这年冬天,公孙卿声称自己在河南的糇氏城上发现了仙人的踪迹,武帝兴冲冲地赶到那里欲一见“仙人迹”,却是一场空欢喜,失望之余,恨恨不休,欲问罪公孙卿,谁知公孙卿不慌不忙地回答:“仙人对人主没什么求的,是人主有求于他。若非宽以时日,仙人不会来。”这种与栾大如出一辙的解释竟然令武帝心悦诚服,下令郡国修路,各名山修造宫观,随时准备迎接神仙降临。这种倾国式的求仙运动在公孙卿的蛊惑下,一时蔚为大观。

武帝46岁那年冬天,先是到桥山黄帝冢祭祀黄帝。第二年三月登太室山,据说从官在山下听到有叫“万岁”的,而且很诡异:“问上,上不言;问下,下不言。”下山后直奔东海,山东百姓也都如痴如狂,“上疏言神怪奇方者以万数”。尽管“无验者”,武帝还是不断增加船只,命令自称见到过海上神山的几千人,出海去求蓬莱仙人。公孙卿则拿着皇帝的符节,带领大批随从,在一些名山候仙。他走到东莱的时候,又声称“夜见大人,长数丈,就之则不见,见其迹甚大,类禽兽云”。武帝又兴冲冲地赶到东莱,亲自观看那巨大的足迹。不知是巧合还是迎合,他手下的大臣们也说:他们见到一老人牵着一条狗,说了声“吾欲见巨公”就不见了人影。武帝断定此人即是仙人,就在那里住下,同时让方士们乘皇家传车四处去找。

见不到神仙,汉武帝只好去封禅泰山。在方士们的怂恿下,他“欣然庶几遇之,乃复东至海上望,冀遇蓬莱焉”。一场荒诞无稽的求仙运动就这样一本正经地进行着。

元封二年,汉武帝54岁了,公孙卿又提出了新的结论:“仙人好楼居。”好端端的海上仙人如何改变了生活方式?武帝来不及问究竟,便在长安、甘泉山一带大造高楼,如“蜚廉桂观”“益延寿观”“通天台”,随时等待仙人的降临。

汉武帝还命人扩建建章宫,“度为千门万户”。建章宫比阿房宫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仅四面皆建有宫观楼台,还有虎圈、大池,大池名太液池,池中建有“蓬莱、方丈、瀛洲”等神山,建章宫的“神明台”“井干楼”高五十余丈,与其他楼观皆车道相属。

在大兴土木的同时,武帝又三次亲赴万里之外的东海边,但都毫无结果。《史记·封禅书》云:“方士之候祠神人,入海求蓬莱,终无有验。而公孙卿之候神者,犹以大人迹为解,无其效。天子益怠厌方士之怪迂语矣,然终羁縻弗绝,冀遇其真。自此之后,方士言祠神者弥众,然其效可睹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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