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主义咖啡馆》Epub-Pdf-Mobi-Txt-Azw3 下载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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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贝克韦尔

8.6(10911人评价)

 

推荐(行行):

 

是一本非常迷人的,同时读完可能会影响你的今后的生活。

 

存在主门书籍,再好不了,写出了存在主展史,思想演史,同也八卦了些大咖你所不知道的往事。

 

思想西,就是人的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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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简介:

马丁·海德格尔对胡塞尔发起了挑战,出现在《存在与时间》(Sein und Zeit )一书的开头。这本书于1927年在胡塞尔的现象学《年鉴》系列中出版,书的第一页包含了一段看似无恶意的引文,引用自柏拉图对话的《智者》:

很显然,当你们用“是/存在”(being)这样的表达方式,早就明白你们指的意思是什么了。可我们,虽然曾以为我们理解了,但现在却对它感到困惑起来。

海德格尔继续写道,在“是/存在”所有令人困惑的地方中,最令人困惑的是人们竟然对它感到充分的困惑。我会说,“天是蓝的”,或“我是开心的”,仿佛中间的那个小小的字一点儿都不重要。但当我停下来思考的时候,会意识到,它提出了一个根本而且神秘的问题。说某事物是/存在,到底意味着什么?大多数哲学家忽略了这个问题;戈特弗里德·冯·莱布尼茨是少数几个提及这个问题的人之一,他在1714年是这么说的:为什么会存在万物,而非一无所有呢?对于海德格尔来说,这里的“为什么”不是那种从物理学或宇宙论中寻求答案的问题。宇宙大爆炸理论或神创论都不能解答它。问这个问题的意图,主要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如果你不得不用一个词来总结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中的开场白,那很可能会是“哇!”。正是这一点,才让评论者乔治·斯坦纳把海德格尔称为“惊异的大师”——一个“在明白易懂的道路上放了一个闪闪发光的障碍物”的人。 (1)

作为哲学的新起点,这个“哇!”本身其实也相当于一次大爆炸,而对胡塞尔来说,则是一次大怠慢。它意在告诉我们的是,胡塞尔和他的追随者,是最不会对是/存在感到惊讶的人,因为他们已经撤到了自己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内省之中。他们早已忘记了那个我们所有人都时常要在其中碰壁受伤的残酷现实。海德格尔在书里,礼貌地称赞了胡塞尔的现象学方法,并用“饱含友谊与钦佩之情”的献词对他表示了感谢,但也明确地暗示道,头脑是个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孤立性的地方,意向性本应把他们从中拯救出来才对,可现在胡塞尔和他那帮人却迷失在自己的头脑之中。醒醒吧,现象学家!还记得存在吧——在外面,在里面,在你下面,在你上面,朝你压上来。别忘了事物本身,别忘了你自己的存在!

奇怪的是,海德格尔走上这条路径,是在阅读弗朗兹·布伦塔诺时受到的启发——不是布伦塔诺论意向性的章节,而是他的博士论文,其中讨论了“存在”一词在亚里士多德著作中的不同含义。同一个哲学家,让海德格尔开始关注到了存在,也把胡塞尔引到意向性上,并由此引到内在转向。

* * *

发现布伦塔诺的论文之时,海德格尔十八岁,住在他的家乡梅斯基尔希,离弗莱堡不远,但位于斯瓦比亚的多瑙河上游地区。这是一个安静的天主教小镇,耸立着一座极其夸张、地方风格浓郁的巴洛克教堂。与教堂冷峻的外表和小镇周围那肃穆的黑森林相比,教堂内部斑斓恣意的白色和金色,以及云中的圣徒、天使和飞翔的小天使一起,带给人一种欣喜的意外。

生于1889年9月26日的马丁是家中长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分别叫玛丽和弗里茨。他们的父亲弗里德里希是教堂的执事,全家人就住在教堂对面:他们的尖顶房子是并排三栋房子里最平淡无奇的中间那栋,现在仍然在那里。马丁和弗里茨从小就帮教堂干些杂务,比如采花做装饰,早晨爬上塔楼敲七下钟。每个圣诞节,他们还会早早地起床,在家里的圣诞树旁喝完加奶咖啡,吃掉蛋糕之后,穿过小广场,在凌晨4点之前来到教堂,敲响Schrecke-läuten(吓人的钟声),把镇上的居民叫醒。复活节时,他们不敲钟,而是转动手柄来让小锤子敲打木头,制造出咯咯、嗒嗒的声响。 (3)

锤子敲击木头或金属的声音,回荡在马丁的世界里,因为他父亲也是镇上的箍桶师傅,制作桶和其他器皿。(去网上随便搜一下,我们就能发现,箍桶匠过去常常制作“酒桶、圆桶、吊桶、浴盆、奶油搅拌器、英制大桶、费尔金小桶、中号木桶、隆勒小桶、70到120加仑的大桶、烟斗、大啤酒桶、枪托、别针和小水桶”——一系列美好的物件儿,而今听来却像个依稀记得的梦。)两个男孩会在伐木工经过之后,去附近的森林捡些他们父亲用得上的木块。海德格尔后来写信给他的未婚妻,描述了他对箍桶作坊以及对他祖父的回忆——祖父是一位鞋匠,会坐在三条腿的工具上,就着玻璃灯罩里透出来的亮光,把钉子钉入鞋底。之所以对这些大书特书,是因为相较于很多别的作家,这些童年的画面对海德格尔的一生都很重要;他从未抛弃对它们所唤起的那个世界的忠诚。 (4)

完成了“乐于帮忙的儿子”要干的活儿后,马丁会跑出去,经过教堂,穿过同样浮夸的梅斯基尔希城堡的庭院,来到森林深处,坐在小道旁的一条粗制长凳上写作业。长凳和小道能帮助他仔细思考正在学习的任何复杂课文;后来,每当他在艰难的哲学思考中陷入僵局,都会想着回到森林里的那条长凳上,看看他的出路。他的思想总是充满了黑森林的形象,森林里斑驳的光穿过树叶,照在敞开的小径与林中的空地上。他会给他的书起《林中路》(Holzwege )和《路标》(Wegmarken )这样的名字,书页间回荡着锤子的声响与乡村平和的钟鸣,回荡着乡民的手工艺和体力劳作的分量与感觉。

就连——或者说尤其——在他最精妙的后期著作中,海德格尔也喜欢把自己想成一个谦卑的斯瓦比亚农民,在他的著作中又是劈又是砍。不过,他其实从来都不能算是平民的一员。从孩提时代起,他身上似乎就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东西。他害羞、瘦小、黑眼睛,长着一张干瘪的小嘴,而且一辈子都不习惯与人对视。然而,他对他人却有一种神秘的影响力。1999年,在BBC的一次电视访谈中,汉斯-格奥尔格·伽达默尔回忆说,当梅斯基尔希的一位老人被问到是否还记得小时候的马丁·海德格尔时,那个人答复道:

“马丁?是啊,当然记得他。”

“他那时候什么样?”

“Tscha(呃),”这人回答说,“我能说什么呢?他是个子最小的,他是身体最弱的,他是最难管教的,他是最没用的。但他却统率着我们所有人。” (5)

长大后,海德格尔上了神学院,之后去了海德堡学习神学。但他与布伦塔诺论文的相遇,使他迷上了亚里士多德,越来越多地疏远了神学探索,而被哲学探究所吸引。他拿起弗莱堡大学图书馆里那本胡塞尔的《逻辑研究》,借走后一直在自己的屋子里放了两年。看到胡塞尔的哲学毫不关涉上帝,他很是着迷。(尽管胡塞尔是个基督徒,但他没有把信仰和研究混在一起。)海德格尔仔细研究了胡塞尔通过近距离描述和关注现象来进行研究的方法。

之后他追随胡塞尔转攻哲学,并做了几年编外无薪的讲师来勉强维生,开始了自己的职业生涯。跟胡塞尔一样,他也有了一个要他供养的家庭:1917年3月,他和埃尔芙丽德·佩特里结婚,生了两个儿子,约尔克(Jörg)和赫尔曼(Hermann)。埃尔芙丽德是一位新教徒,因此他们照顾了各方各面:在民政厅办了一场婚礼,然后又举行了新教与天主教的宗教婚礼——但之后,两人都与各自的教会完全断了来往。海德格尔公开宣布不再认为自己是信徒,尽管在他的著作中,并不难找到对神圣事物的渴望。许多年之后,赫尔曼·海德格尔揭开了老早以前他从母亲那儿听来的一个秘密:他的真正父亲不是马丁·海德格尔,而是一位与母亲偷情的医生。

海德格尔早年在弗莱堡学习和教书期间,胡塞尔还不在那里;1916年他甫一到来,海德格尔就有意讨好他。最开始,胡塞尔以一种含糊而正式的方式来回应。但随后,就像很多人那样,他也被这位陌生的年轻人吸引住了。在战争结束之时,胡塞尔已经像海德格尔一样热衷于symphilosopheín(哲学会饮)——即一起讨论哲学,他们那个圈子喜欢使用这个希腊词。 (6)

在那时候,胡塞尔仍然沉浸在儿子战死沙场的悲痛之中——而海德格尔跟胡塞尔的孩子们年纪相仿。(跟他们不同,他因心脏虚弱,没有上前线,而是被委以了信件审查员和气象站助手的任务。)年轻的海德格尔陪伴在身边,对胡塞尔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影响。“哦,你的青春——让我实在感到快乐”,他写道。他一反常态地感情外露,在一封信里添加了三段附言,然后又责怪自己听起来像个老话匣子。后来胡塞尔回想起来,还对海德格尔竟然让他变得如此深情感到十分惊讶,但为什么会这样,并不难看出。1920年,在胡塞尔的六十一岁生日派对上,马尔文娜·胡塞尔开玩笑地把海德格尔称为“现象学的孩子”。海德格尔则兴高采烈地配合着这个养子的角色,有时候以“亲爱的父亲般的朋友”作为写信的抬头。他有一回写信感谢胡塞尔的招待时,曾写道:“我真的有种被接纳为儿子的感觉。”

1924年,胡塞尔帮助海德格尔在离弗莱堡不远的马堡大学找到了一份带薪的工作。他在那儿待了四年。到1928年,也就是三十九岁时,他返回弗莱堡——再次在胡塞尔的鼎力支持下——接替了胡塞尔退休后留下的教席空缺。回来是一种解脱:海德格尔在马堡从未感到快乐,并把那里称作一个“迷雾的洞穴”(foggy hole),但这次经历确实给他的事业提供了第一次大助力,而且那段时间里,他还在那儿跟学生汉娜·阿伦特发生了一段令人陶醉的婚外情。

在马堡的岁月里,埃尔芙丽德·海德格尔用一笔继承来的钱,购买了托特瑙山的黑森林村庄外面的一块地,那里与弗莱堡相距29千米远,俯瞰着有如马蹄形般壮丽延伸的村庄与山谷。她设计了一座木瓦小屋,傍着小山坡建在了那块空地上。这是她送给丈夫的一份礼物:全家人常常会一起去,但大多数时候,海德格尔都是在那里独自工作。那里的景致甚至比他小时候见过的还好,到处都是能帮助他思考的那种十字交错的小道,而且跟现在一样,那里在白天虽然常常有滑雪者、雪橇爱好者和徒步旅行者光顾,但一到晚上,或是过了旺季,便会寂静而安宁,高大的树木看上去像是威严的成年人,正在注视着其间玩耍的人类。独自待在那里时,海德格尔会去滑雪、散步、生火、做简单的饭、同农民邻居交谈,长时间坐在书桌前——用他在1925年时写给阿伦特的信里的话来说就是——以一个男人在森林里伐木一样的平静节奏,笔耕不辍。 (7)

海德格尔还越来越多地把这副农夫的形象带到了他在城里的工作中。他开始穿一款特别定做的黑森林传统服装:一件有着宽翻领和高衣领的棕色农夫夹克,搭配一条及膝的马裤。他的学生称之为他的“存在主义的”或“一个人最本己”的打扮,后一种说法借用的是一个他最喜欢的短语。他们认为他很好笑,但他不认为好笑,因为他的幽默感要么很古怪,要么就不存在。这无所谓:他的衣服、他那乡土的斯瓦比亚口音以及他的不苟言笑,反倒助长了他的神秘性。学生卡尔·洛维特曾形容海德格尔“高深莫测”的特质赋予了他一种威慑全班的魅力;跟他在一起时,你永远不知道你会跟着他去哪儿,所以必须认真去听每一个字。曾跟随胡塞尔和海德格尔学习过的汉斯·约纳斯,在后来一次广播访谈中谈论道,海德格尔绝对是两人中更令人兴奋的那一个。被问到为什么时,他回答说,多半是“因为他更难以理解”。 (8)

根据伽达默尔的说法,海德格尔的招牌风格是“一连串令人叹为观止的问题”,这些问题会不停地向前翻滚,直到他最后把问题卷进“一团团电光闪现的句子乌云中”,让学生们惊得目瞪口呆。这事儿的确有几分不可思议,所以学生们给他取了个外号——“来自梅斯基尔希的小魔法师”。不过,虽然混杂着乌云和闪电,但他的讲课通常会聚焦于细致入微地阅读经典哲学家的作品,并且要求学生极度专注于文本。按照汉娜·阿伦特跟随他学习时的回忆,海德格尔教会了他们思考,而思考便意味着“挖掘”。她写道,他用这套方法深入事物的根基,但不是把它们挖出来,而是仍旧留在里面,仅仅在它们周围开辟探索之路——就像他最爱的那些小径在森林里蜿蜒一样。多年以后,丹尼尔·丹尼特(Daniel Dennett)和阿斯比约恩·施特格利希-佩特森(Asbjørn Steglich-Petersen)抱着一种不太同情的态度,在他们那本讽刺性的《哲学词典》中,把“海德格尔(heidegger)”定义为了“一种笨重的装置,用来钻凿厚厚的实体层”,例如,“它被埋得如此之深,我们得用一台海德格尔才能挖出来”。

乔治·皮西特(Georg Picht)在十八岁时曾上过海德格尔的课,他回忆道,海德格尔的思想所具有的那种力量几乎可以摸得着。海德格尔一走进房间,你就可以感受到,而且他还带来了一种危险的气氛。他的讲课就像在演戏,“经过了巧妙的安排”。海德格尔会敦促他的学生去思考,但不一定要回应。“他认为,说出那些第一时间浮现在脑海中但未深思熟虑的想法——今天被称之为‘讨论’——是无意义的闲聊。”他喜欢学生尊敬师长,但不喜欢他们阿谀奉承。“有一次,当一个学生宣读课堂笔记,其中充满了海德格尔自己的措辞,他打断了她:‘我们不是在这里海德格尔化!让我们转到当前的重要问题上。’” (9)

皮西特怀疑,海德格尔的粗鲁部分是一种防御性回应:他觉得受到了他人和内在自我的威胁了。“存在(Being)的历史会突然间闯入个人之中,而个人又会闯入所思的东西之中。”皮西特觉得,他有一回惊恐地体会到了成为海德格尔可能是什么样子:“该如何描述海德格尔这个人呢?他住的地方时常打雷。有一次暴风雨期间,我们正在欣特察尔滕散步时,十米开外的一棵树被连根拔起。那一幕让我触动,仿佛我之后就能想象出他内心发生了什么。”

即便他们开着惶恐的玩笑之时,海德格尔身边的学生也很清楚,能目睹一种伟大的哲学逐渐发展起来,是他们的荣幸。整个20世纪20年代中期,在教授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或康德的课程时,海德格尔会把每一个文本扭转为某种原创和不常见的解读,直到让学生感到以前的哲学家建立的整个体系可能会在他们头脑中坍塌成碎片为止。汉娜·阿伦特总结道:“思想再次活了过来;被认为已经死去的昔日文化宝藏,正被迫开口说话……那儿有一位教师;人们或许能学着去思考。”

不过,在他们经历的所有这些激动人心的时刻中,没几个能与发生在1927年初的那一刻匹敌。学生赫尔曼·穆尔琛(Hermann Mörchen)回忆道,海德格尔出现在他们的一个讨论会上时,“一声不吭又满怀期待,像个孩子显摆他最喜爱的玩具一样,拿出一页直接来自印刷厂的校样”。那是一张扉页,来自他的杰作《存在与时间》——在这本书呼唤世人要惊讶的伟大开场白之后,是一页页怪异的正文,而且这些文字绝不会被错认为出自别的哲学家之手,不管是老的还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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