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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田裕辅

8.2(22213人评价)

 

石田裕原是普通上班族,小学在路看到一位青年载满行囊的自行车飞驰,那身影成他潜意里追逐的形象。于是,大后不去会死的豪,辞掉人人称羨的大企工作,踏上世界之旅。

 

但石田在第一站阿拉斯加就被黑人女生勒索一美元,吓得在青年旅不敢出;在秘沙漠被持枪强个精光,得横渡暴巴塔哥尼;在北极圈了省洗露天冰河澡……这样几度弱,几度山水尽,几度想放弃,最后于完成壮的五大洲完世界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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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简介:
抢案
一路骑到哥斯达黎加后,我搭机飞往南美洲的厄瓜多尔。
出乎意料的是,很少人知道,北美最南端的巴拿马连结南美大陆那段细得象十二指肠的陆地上,只有茂密的丛林,根本没有道路。若要从这里前往南美洲,只能搭船或坐飞机。
从厄瓜多尔进入秘鲁国境,到了第五天,我骑到一座城镇皮乌拉。从这里开始,前方就是广阔的沙漠,距离下一座城镇奇克拉约还有200公里,中间几乎都是无人地带。
这里可是个难关,正是诚司大哥提过“有时会有强盗袭击自行车骑士”的地方。
对自行车单骑走天涯的人而言,强盗是旅程最大的危机。他们埋伏在人烟稀少之处,要是真的遇上,也只有高举双手,恳求他们:“请吧!中意的东西您尽管拿去!”“既然这么危险,干脆搭巴士跳过这段不就得了?”所谓的聪明人大概会这么说吧。
确实,若这样会轻松许多,可我偏偏是个坚持无聊原则的顽固死脑袋。既然旅程的大前提是“骑自行车环游世界”,就希望只要还有路,都能以自行车前进。与其在纵断南美洲时留下一段空白,还不如冒点险,坚持骑完全程。有点傻吧?不过没办法,我的个性就是这样。所以,我就抱着“生死有命,遇到再说”这种半自暴自弃的心里准备,踏上这段旅程。
我也顺便到皮乌拉的J C局向几位J C打听“实际情况如何?”没想到每个人都大拍胸脯保证:“没问题!”还哈哈大笑说,现在警车巡逻次数也很频繁,根本不用担心。
虽然我直觉不能轻信,多少还是安心一点,于是从皮乌拉出发,闯进了这片沙漠地带。
沙漠非常壮观,在笔直延伸的道路两侧只有一望无际的白色沙海。我赞叹眼前的美景,却同时感受到某种让人背脊发凉的孤独。为了转换心情,只好一边大声唱歌,一边踩着自行车前进。
这里交通量异常稀少,不出所料,根本看不到一辆巡逻警车,还说什么“频繁巡逻”呢。
下午四点,沙漠渐渐染黄。看了一下计数器,从皮乌拉出发,大约骑了80公里路程。考虑安全因素,还是早点停下,躲到沙丘后头,把帐棚搭起来休息比较好。可是,要是今天能骑完100公里,明天就轻松多了,只剩二十公里,差不多五点就可以结束。没问题,那时我是这么想的……我骑进稀疏矮树和杂草丛生的地带,阳光偏斜,沙土的黄色也更深了。草木拉出长长的阴影,沙地上有一道道条纹,再看一眼计数器,还有十五公里……突然,前方三十公尺的草丛里,冷不防冒出一个男人,寒意顿时从我的身体里透出。
——该死,我错了!刚才没停下来休息真是后悔莫及。那男人总不会一个人跑来这种地方野餐吧?迷路了不知如何是好?更不可能。
那名穿着黑皮衣、压低红帽子遮住脸的男人,垂头站在柏油路边,一动也不动,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边踩自行车,还在心里激烈地自问自答:怎么办?要转头逃走吗?可是对方一定有手枪,我可不要逃到一半被人从背后开枪啊!心跳声异常剧烈,从耳朵深处传来。拜托千万不要杀了我,我的旅程才刚刚开始,还没看到马丘比丘遗迹啊!当我离他只剩十公尺,他终于抬起头,左右张望,象在确认路上有没有其它车子过来。
——完了。
我冒出这种直觉,同时他从怀里拿出闪着黑光的手枪,枪口对着我,象饿鬼般啪啪啪啪朝我狂奔过来。
“哇啊啊啊啊!”我发出吓破胆的狂叫,他也大声吼着,一把抓住我的领口,手枪已经抵着我的肚子。
刹那间,眼前只有一片空白,回过神,我才发现自己还没被射杀。
他抓着我的衣领,猛力硬扯,连人带车往沙漠方向拉过去。不知道从哪儿又冒出两个男的,迅速往这边跑来,把我从自行车上拖开,推入草丛里。
我被这三个人连拖带拉扯到沙漠深处,推倒在沙丘后头趴个狗吃屎,嘴里都是沙子,接着侧腹也被踹了好几下,大把沙子跑进我的头发。
生死一瞬间,我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等一下要把沙子拍掉,可麻烦了。
觉得好怪,他们踢我,我却不会疼。如果痛得大声惨叫,强盗的攻击大概会缓和一点吧?我于是闭上眼“呜呜”惨叫,恰如其分地扮演“被强盗抢劫的人”。但是,真正的我却冷静得象站在远处旁观。
他们用绳索把我的双手反绑在背后,接着脚也绑起来。我稍微安心了点,大概不会杀我吧,不然何必这么麻烦?如果要杀早就开枪了。
我竭力用平静的声音,对他们说:“拜托留下自行车!”才说完,一条卷起的毛巾就堵上我的嘴,抹布的气味在嘴里扩散。
——哇,脏死了!真是一点紧张感也没有。不管是谁,是不是只要陷入这种紧急情况,感官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呢?相反的,他们慌张的样子实在很滑稽。带头的红帽子对另外两人怒吼,两人连忙往自行车那边跑,红帽子拿枪抵着我,一边疯狂地朝抢夺自行车的两人大叫:“快点!快点!”让人真想告诉他们:好啦好啦,冷静点!只是,自己虽然镇定,从刚才就有件事一直让我很不安:以前在邻国智利,曾有日本男性旅客被三名当地男子轮暴。
这边也是三个人,更别提我这个猎物还被绳子捆住了!另外两人又回头,三人开始激烈争吵。突然,红帽子在我身边弯腰蹲下,伸出手,一把将我的单车紧身裤拉了下来。
——动,动手了!“我求求你们千万不要啊!”他发现我系在裤子里的贵重品暗袋,拉出来一把抢走,然后站起来。我光着半边屁股,只觉得安心得全身都虚脱。
——没打算强暴我啊。
但是,才放心了片刻,他往前走了两三步,想到什么似的又走回来。然后,又把手放在我的裤子上。
“住,住手啊啊啊!”他帮我拉好裤子。
难道是觉得我光屁股趴在沙漠中很可怜吗?接着,三个人都跑开了。
也许,他们其实人还不错……?
19 公车上
好歹守住贞操,但是装有护照和全部财产的暗袋被抢了,更别提我手脚还被绳子捆着,被扔到沙漠中。因为双手被反绑,没法自己解开。夕阳西下,沙漠闪烁着金黄,我开始着急,入夜的沙漠相当冷,这样下去晚上就惨了。
努力了快十五分钟,好不容易解开了绳子。因为被绑的时候我刻意把手腕别开,绳子绑得有点松。
我往公路方向走去,看到自行车的瞬间虽然安心了,但发现车上的六个置物袋都不翼而飞,我不禁深深长叹。不只护照和现金,我连露营用品、相机、衣服、药品和工具,所有装备一件不留,都被抢光了。
是因为自行车太大,抢匪的车子载不下吗?还是我哀求他们“别抢自行车就好”果真奏效?不管怎样,我还是得救了,旅程并未就此画下句点。
一堆杂物散落在自行车旁,大概是抢走挂袋时掉下来的吧,抢匪的慌张表露无遗。当然没留下什么值钱东西,不过是些笔和毛巾之类的。我慢慢一件件捡起来,觉得越来越空虚。没想到,地上还掉了一样难以置信的东西——我的钱包。
——唉,反正里头的钱都被拿光了吧。
边这么想,我边打开钱包……不会吧,竟然都还在耶!这个钱包是我平常用来装零钱的,里头大约只有两百美金,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抢匪出于同情留下来给我的吧?我脑中马上浮现这个念头,毕竟对方还很好心地帮我把裤子拉起来哪。
没多久,我发现连装在自行车把手上的计数器都被拔走了,才知道自己想得太过天真。这些抢匪赶尽杀绝,把我抢得一干二净,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同情心。大概钱包只是从他们的口袋里掉出来,落在沙地上无声无息,所以才没注意到吧?即使如此也实在侥幸,有这两百美金,还可以应付一下这几天的生活费。
把散落一地的杂物捡起来,我走到路边试着搭便车,最要紧的是快点到下座城镇报警。
等了一会,好不容易经过一辆客车,我竖起大拇指,对方完全没减速,头也不回地开走了。这里可是抢匪出没地带的中心,只是温吞地竖起大拇指,根本没人会停车。
接着,有辆卡车开过来,我跑到路中间,拼命挥动双手大喊:“停车啊!”这和拦路抢劫也没什么两样,可我已经顾不得颜面。卡车停下来,一个老伯从驾驶座探出头来,露出诧异的表情。听我说完事情经过,他一脸同情,“不介意坐后头的话,上车吧!”
狂风呼呼地吹,我茫然注视眼前高速流逝的沙漠风景,回想自己到底被抢走什么。最心痛的是地址簿,我真笨,早该记下备份,定期寄回日本老家的。约翰?海希、清田君、吉姆和诚司大哥,还有其他许多人的面孔浮现在眼前。我在旅馆中认识了许多朋友,联系却这样断了。
像是在嘲笑我似的,这天,沙漠刻意展露美丽的一面。夕阳西下,天空染上粉红,沙漠也是。不知为何,此刻一点真实感也没有,我只是恍惚地眺望这片粉红色的世界。
我们抵达奇克拉约时,四周已经一片黑暗,开卡车的老伯让我睡在他的旅馆房间里,连晚餐也是由他招待。对方虽然沉默寡言,目光却很温柔呢。
隔天,和老伯道别,我走进奇克拉约的J C局。为了申请海外旅游平安险理赔,需要警方的报告书,也就是得要对方开立被抢的证明。
没想到,接到报案的J C竟然说:“你被抢的地方比较靠近皮乌拉,去那边的警局吧。”“太蠢了吧!不过就是写个报告,为什么我非得折返两百公里哪!”但是对方完全不理会我的抗议,即使叫他的上司过来,反应还是一样。我都气得快疯了也没辄,只好愤慨地搭公车回皮乌拉。当地警局也搞不清楚状况,我的案子在好几个单位间被当皮球踢。终于,有个白痴警官说:“想要你说的那种文件的话,拿一百披索来。”竟然向我索贿哪。
“我已经被抢得一干二净了,你们这些混蛋还想向我捞钱?”我彻底抓狂,开始大吼大叫,后来却觉得自己真是悲惨到极点。最后总算在晚上十点拿到了报告书,为了对抗这些蠢J C,我身心俱疲,于是提出无理的请求:“今晚我要借住在这!”大概我是真的杀气腾腾吧,对方马上就接受了,我顺利投宿在警局里。
会议室权充我今晚的寝室。一个人待在这空荡荡的漆黑房间,躺下来,我深深叹了口气。随着情绪慢慢稳定,身体却开始簌簌发抖,直到此刻,我才感觉到自己经历的一切有多恐怖。抢匪充血的眼睛,冰冷的枪口抵住肚子的触感又回来了,我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怎么也睡不着。
隔天,我搭夜班巴士前往800公里远的首都利马。失去护照和全副装备,要继续骑下去已近乎不可能,在利马至少可以买到一部分装备,更重要的是必须向日本大使馆申请补发护照。
巴士比我想象的还要豪华舒适,在夜晚的沙漠中高速向前,宛如滑行。仰躺在巴士座椅上,浑浑噩噩地看着窗外景象,我就像被一阵狂风暴雨狠狠刮过,整个被掏空了。
窗外的黑暗深邃得不可思议,似乎如果一直注视者,整个灵魂都会被吸进黑暗里。突然,我发现——我,还活着呢。
这就像崭新的领悟。在当时的状况下,就算被抢匪杀了也无可奈何,可现在我还活着啊……一股强劲的力量涌现。
我还活着。只要活着,什么也难不倒我。
感受到我生命中的“活着”与“可能性”紧紧联系,就像阳光终于照进来,广大的视野在眼前展开,这感觉真叫人怀念。
公车在无尽的黑暗中奋力前进,夜深了,我还双眼圆睁,睡意全无。心情高昂得似乎可以立刻骑上车出发,身体生气勃勃。最后我放弃入睡,看着窗外的黑夜,陷入过往的回忆里。
20 回忆
那是小学二、三年级的事。
我和附近的小孩在路边广场打尪仔标,正好有位青年骑着载满行礼的自行车飞驰而过,英姿勃勃。那身影让人瞬间联想到什么,就像西部片男主角骑着载满行囊的骏马横渡荒野。
我幼小的心灵顿时感受到何谓旅行,身体也开始发烫。
——啊,我要像那样,靠自己的力量去自己喜欢的地方,太阳下山就搭起帐棚,爱睡哪就睡哪!“酷毙了!”就某个层面来说,此情此景可说是我的原点吧。青年骑自行车的身影,成为自由和浪漫的象征,也许我潜意识里一直都在追逐这样的形象。
“和歌山县一周”是我最初的自行车之旅。
高一那年的夏天,我和朋友一起计划“来找点乐子吧!”没想到朋友在前一晚打电话来说:“我不能去了。”我追问他怎么这么突然?他有点难以启齿地回答:“我妈说,方位不太吉利……”这个神奇的理由实在蠢到让人火大,我马上意气用事地对着听筒大叫:“那我一个人去!”从小我就有遇到不顺马上反抗的怪癖。
老实说,叫我单独去还是有点怕,但翌日,我还是勉强自己上路。踩着自行车一步步离开自己生长的老家,就像从层层障壁中解放出来,不知不觉间心情畅快。
中午过后,我就骑到100公里外的和歌山市了,本来以为很远的。我兴奋起来,更多的可能性不断涌现。
结果,我花了五天完成“和歌山县一周”的旅程,隔年在两星期内达成“近畿一周”,接下来便开始计划环游日本。
为什么要坚持“一周”呢?答案非常简单,因为只要不断前进就会走向终点。如果采直线向前、沿同一条路回来的路线,越骑就离终点越远,要回家也很麻烦。
我一上大学就开始疯狂打工,十九岁时休学一年,踏上环游日本的旅程。
旅程本身棒得无可挑剔,可是当我越接近终点,便开始被空虚感包围。和成就感比起来,梦想就要完成的寂寞更深。
当然,我不是没想过去国外。好几次幻想在异国广阔的土地上骑车,内心激动不已。可是这计划的规模太过庞大,很不真实,我这种懦弱得胆小鬼是做不到的。
可是……就这样,我抱着难以释怀的心情,迎接日本一周之旅的最后一天。
终于到达神户的美利坚波止场,停好自行车。大海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中,无数白色光点跳跃,我坐在长椅上,茫然凝视着闪烁舞动的光点。
刹那间,我好想环游世界。
一起心动念,身体就蠢蠢欲动,坐立难安。
“既然生到这世界上,不就要尽量发挥吗?”感受到我生命中的“活着”与“可能性”紧紧联系,,就像阳光终于照进来,广大的视野在眼前展开——巴士引擎发出低沉的声音,在黑暗的沙漠急速前进。我沉浸在回忆里,渐渐觉得不可思议,从小时候看到那位自行车骑士开始憧憬旅行起,直到现在,我不就这样一路走来了吗?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我抵达利马,从巴士的行李箱拿出脚踏车组装,我骑进还在沉睡的利马市区。
这里有间日裔人士经营的“西海民宿”,常有不少日本游客投宿,我打算住个几晚,着手装备重新出发。
利马远比想像中大,整体给人昏暗的印象,不甚愉快,似乎不全是由于黎明前的微亮天光。窄小的马路都成了垃圾场,连路边也满满堆着垃圾,到处传来刺鼻的阿摩尼亚臭味。我慢慢往前骑,感受到大都市的能量开始涌现空气中那种微微的震颤,一切就快要成形了。
21 重新出发
仰躺在床铺上,我向上凝视。
不知是灰斑还是污垢的东西,染黑了整片天花板,宛如乌云。看着看着,我突然陷入某种让人不快的想像。
就像落叶腐化回归尘土,我的身体就要深深陷进床里融化了……一阵惊悚,我怀疑自己再也无法踏上旅程。
住进“西海民宿”已经三个礼拜了。
刚住进这里的时候,我也曾为了重新出发而在市区的大街小巷里积极奔走。
这里的露营用品没什么好货色,只好拜托朋友从日本寄来。其他的日用品多半比较便宜,我在当地的市场四处搜购。
我用橡皮绳把塑胶购物袋绑在前后车轮两侧的轮框上,取代自行车的置物袋,看起来真是狼狈不堪。不过这正是我的目的,看起来越贫穷,被打劫的可能性就越低吧。
顺带一提,这主意后来还出现意想不到的附加效果,我日后才知道。只要在小镇或村子休息,当地人就会过来问我:“你在卖什么?”总之,我被误认成流动小贩了。
就这样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准备着,可接下来发生的事件,让我的心情跌倒谷底。
那是来到利马的第十天,我走进美国运通利马分行。之前我已经来过好几趟,但旅行支票只补发了四百美金,被抢总额达2900元。
那天,一直和我接洽,感觉人也不错的大姊一看到我,脸色一沉,告诉我一个可怕的消息:“你的旅行支票没办法补发。”当下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没错,她的确是这么说。我浑身发软,差点当场崩溃。
“为,为什么?”“你的支票有使用过的迹象。”“这太蠢了吧!”我请他们让我打通电话到本行去,从听筒的另一头传来机械化的声音。
“你的支票已经使用过了。”大名鼎鼎的美国运通,翻译人员讲的日语却蹩脚到家。
“等等,我在被抢之后,马上就打电话向你们报告支票号码了,当初你们不是跟我说过支票尚未使用吗?”“之后就被使用了。”“搞什么?我告诉你们号码之后,不是跟你们确认过“这样支票就不能用了吧”,你们不也说“是的”吗?”“……”“喂,你给我说话啊!”“旅行支票不能完全停用。”“喂,如果是这样,那我干嘛买支票?为什么我要付1%的手续费?不就是为了安全吗?啊?”“……”“不管怎样,既然是在我打电话之后被用掉的,就应该是你们的问题吧?快补发给我!”“这是不可能的。”“你这家伙给我注意一下措辞,多练习一下日语吧。找老板来跟我讲!我的英语比你的日语要好上一百倍!”咔擦。电话挂断了。
我又重拨了一次,打不通。面前的银行大姊看着我,眼神与其说是同情,不如说是带着几分困扰。我只好重来一次。
接下来,我几乎每天都在电话里和美国运通本行奋战,却一点进展也没有。真是欺人太甚!“旅行支票安全无虞”,这话根本是唬人的!厄运并不是到此为止。大概是旅行支票的事打击太大,我的身体突然垮了,发起不明原因的高烧,扁桃腺也肿了,咳得很厉害,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躺在床上度过。
茫然地看着布满污渍的天花板,红帽男的幻影不断浮现:逼近我的黑色枪口,满是血丝、杀气腾腾的眼睛、污秽的皮肤——随着他向我冲过来的脚步声,这些景象在我的脑海里反复重现。
我试着集中精神看书,眼睛却立刻从铅字上跳开,只有脑海中的红帽男盯着我的脸,每天都深陷在无力感中无法脱身。那坐在往利马的巴士上一个人热血沸腾的心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告诉我“该回头了”吗?我在被窝里想着算命阿婆还有血尿的事,当时不祥的预感果然成真了。坏事接二连三发生,要是现在勉强出发,也许下次就会送掉小命……诸如此类的妄想,我渐渐深信不疑。
——可是……要是我在这里停下来回日本,一定会后悔一辈子,这件事比我不祥的预感还要确实。我只能出发,只能一直往前走,一定要超越现在的困境,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也无可奈何。和悔恨地度过一生比起来,还是做完自己想做的事,然后象樱花般华丽地散落比较好!本来,我就是抱定这种决心离开日本,踏上旅程的……可是,这些话只在我脑中徒劳地盘旋,身体仍然一直没能展开行动。
只有和同房的佐野君一起聊天,我郁闷的心情才能暂时缓解。
我们两人同住这间三人房。这种便宜的民宿,通常都有所谓的通铺,也就是和其他人合住的大房间,当然也很便宜。三人通铺最初只有我一个人住,后来佐野君加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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