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高漫妮epub-pdf-mobi-txt-azw3 - Epubooks.top
書名:晚安,高漫妮
格式:EPUB/MOBI/AZW3
內容簡介:
小說通篇以主人公高漫妮的第一人稱視角講述,她以及她的家庭在韓國經濟飛速發展的“漢江奇跡”30年中所經歷的人生百態。
曾經夢想成為體操選手的高漫妮女士,在36歲這一年被公司解雇,又因為未婚、無存款、無房,和生活在首爾S洞平民區的父母生活在一起。在無業的日子裏,高漫妮在家中和父母產生摩擦、沖突,在街上無所事事的閑逛;又遭遇S洞拆遷,自家賣房搬離首爾住到臨近的鄉下等平凡人的瑣碎小事。這些經歷的事件,觸動了高漫妮對過去的回憶。
在高漫妮的回憶中,父母親的形象變得更加豐滿立體,同時構建起了高漫妮原生家庭的全貌——母親生在富裕家庭,漫妮外公花費巨資讓女兒接受最好的教育以順應社會發展的需要,母親偏偏“腦子缺根筋”喜歡上在學校修路的貧苦父親,大一懷孕退學和父親組成家庭,命運急轉直下,但無論把自己武裝的多市儈,本質依然善良;父親沒背景、沒學歷是社會底層小人物,生性善良、沈默寡言、自尊心強,不願卑微地在工廠做工,一個人經營一家小吃店,勉強維持一家人的生計。
高漫妮的形象則是通過她對自己成長經歷的回憶、反思,立體地展現出來。貫穿回憶始終的是兩件事——9-11歲頂住同伴放棄、同學霸淩、起步過晚、家庭貧困等不利條件堅持練習體操,但最終因自卑、怯懦放棄體操;所處平民區居住條件差,生活觸及人類生存底線,暴力拆遷、暴力拒拆等事件。
半生一事無成的高漫妮在回憶中,反思了貧窮與富有的矛盾、生存與夢想的牽絆,找到了維系生活平衡、收獲平安喜樂的人生真諦。
生活雖艱難,但積極向上的生活態度貫穿始終。
作者簡介:
趙南柱,1978年出生於韓國首爾,梨花女子大學社會學系畢業。擔任《PD手冊》《不滿ZERO》《Live今日早晨》等時事節目編劇十余年,對社會現象及問題頗具敏銳性,見解透徹,擅長以寫實又能引起廣泛共鳴的故事手法,呈現庶民日常中的真實悲劇。
2011年以《你若傾聽》獲得第十七屆“文學村小說獎”,2016年以長篇小說《晚安,高漫妮》(原名《獻給柯曼妮奇》)榮獲第二屆“黃山伐青年文學獎”,2017年以《82年生的金智英》拿下2017年“今日作家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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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摘錄:
殘忍的冬日
假如當時我挺身對抗命運,持續精進體操,搞不好我會在這片體操的不毛之地上,成為就連申秀智和孫妍在都要忌憚三分的體操精靈呢!我會進入理想大學,賺超多的錢,老早就搬進公寓,到了現在這個年紀,大概已成為一名培育後進的教練了。
眼前突然一亮,我覺得有什麽溫熱的液體流到了嘴唇上方。
“哦!漫妮,鼻血……”
聽到惠善的話之後,大家都睜大雙眼跑了過來。我抿了抿嘴唇,瞬間有股鹹腥味在口腔裏擴散開來,我用手背在人中上輕輕抹了一下,親眼確認了這件事。
是血,真的流血了。
身為這家主人的珠美,從廁所裏撕下衛生紙,卷成好幾圈拿了過來,粗硬的觸感和我們家用的衛生紙差不多。珠美隨便將衛生紙揉成一小團,塞進我的鼻孔內,接著狠狠地拉住我綁成馬尾的頭發。隨著腦袋瓜被往後一拽,我不自覺地發出了“咳”的聲音。接著,我輕輕閉上了眼睛,鼻血順著喉頭流了下去。
一九八八年十月,我流了生平第一次的鼻血。橘紅色的陽光灑落在闔起的眼皮上,孩子們的吵鬧聲變成了細微的嗡嗡回音,離我越來越遙遠。夢,我好像在做夢,我將鼻血一次又一次地咕嚕一聲咽下去。
“噗,噗呵呵呵。”
某個人打破了寂靜,撲哧笑了出來。有人率先發噱,其他人也跟著咯咯笑個不停,完全沒有一個人替我擔心。
“讓漢城走向世界,讓世界走入漢城。”[1]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當年某人的咬字與嗓音,以及周圍的沈寂與之後的歡呼聲。一九八八年的我不過才九歲,盡管已過了將近三十年,但真的,我都還記得,這全是因為觀賞奧運會開幕式時,我這輩子首次體會到因為一個男人而心中小鹿亂撞的感覺。
他比我小一歲,身穿潔白到近乎刺眼的短袖和短褲體育服,戴著一頂讓他顯得可愛的粉色帽子,以小碎步穿越淡綠色草坪,開啟了左右各十二道、總共二十四道肋骨門閂,闖進了我的心底。他就是滾鐵環的少年!從此,我對“年下男”[2]的渴望就這麽開始了。
一九八八年的秋天,要比夏天更熱血滾燙。在首爾舉辦的奧運會迎來了歷史上最多的參賽國家和地區,成了一場無與倫比的大賽。
當時有不少令人印象深刻的選手,包括曾是韓國田徑隊競爭對手的卡爾·劉易斯和本·約翰遜;乒乓球夢幻雙打組合梁英子和玄靜和;美國女子短跑運動員弗洛倫斯·格裏菲斯-喬伊娜會在自己的頭發上塗上形形色色的染發劑,在跑道上奔馳時發絲宛如獅鬣般飛揚;絕對不能遺漏的,是和我年紀相仿的舒舒諾娃和達妮埃拉·希利瓦斯等體操選手。盡管在十月的某個夜晚,奧運會伴隨著華麗的煙火表演圓滿落幕,但我們的熱情卻並未消減。
放學後,我們到父母不在家的同學家集合,一起練習體操──如果可以稱之為體操的話。練習時,大家會脫掉裙子,換上白色緊身衣,或者脫下褲子,只剩下內褲。但不管怎麽說,內褲就是少了緊緊貼在身體上的感覺。冬天時,要是穿上了三層保暖衣褲,就先扣掉藝術分數再說,所以即便是在嚴冬,惠善也會脫掉保暖褲,只穿內褲練習體操。
惠善在大部分的遊戲中都展現出了過人的實力。跳繩時從來不曾踩到繩子,即使氣喘籲籲也不會被繩子絆到;玩手指傳遞石子的遊戲時,就算嘴形跟著手指扭曲而變得歪斜猙獰,也不會讓手背上的石子掉下來。與其說她天生運動神經發達,不如說她好強更為恰當。除了讀書以外,她做其他事情都會下定破釜沈舟的決心。
沒有什麽準備運動之類的,從來不曾壓過腿的我們,先是前後翻滾,轉轉脖子,然後往上蹦蹦跳跳。要是覺得好像有些練過頭了,隔天必定會因為大腿緊繃酸痛而只能彎著腰走路。起初技巧最為出色的秀妍不小心傷到了脖子,就中途退出了,原本有六名成員的小區體操小組只剩下五名成員。我們時不時會聚在家裏最寬敞、父母忙著張羅生意而經常不在家的珠美家練習,一個星期固定有一次評測時間。
那天是期中評測的日子,我窩在珠美家主臥室的某一角,手裏拿著畫有貓咪圖案的線圈筆記本打分數。惠善則站在對面的角落,雙臂往上伸展,大口吸了一口氣。接著,她仿佛真的搖身變成體操選手似的,挺直脖子,以高傲的表情凝視一下前方,接著使勁轉動腳尖。
啊!她大概是想做旋轉兩圈吧!正當我在手冊上寫下“旋轉兩圈”之際,惠善已經在轉第三圈了。雖然珠美家的主臥室很寬敞,但沒有大到可以容許惠善做出這個動作,而我已經被她逼得無路可退了。惠善先是撞上了墻,然後滾落到地面,而我的鼻梁則紮紮實實地被惠善的腳後跟踢個正著。就這樣,我流了生平第一次的鼻血。
我以為鼻骨肯定斷裂了,實際照了X光之後,發現骨頭安然無恙。媽媽把冰袋放在我腫成一個大包的鼻頭上冰敷,把一年裏要罵的話一口氣全罵完了。
“你媽我啊,因為沒有錢,連張結婚照都沒拍!可是你這死丫頭,竟然拍了連保險都不給付的照片。如果拍得漂亮,好歹也能拿來幹點什麽吧!這烏漆墨黑的骨頭照片能用在哪兒?以後就拿來當你的遺照好啦!要拿來用,至少也要讓人能分得出來這是啥玩意吧!誰認得出骨頭啊?就是人死了,我看連禮金都收不到,你以後再給我繼續撒野試試看!”媽媽像打機關槍般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導致我完全沒聽清楚,但我知道她是在數落我。
我無念無想地躺著,數起了天花板四角的重疊條紋,這時父親冷不防地開口:“不是禮金,是奠儀。”
骨頭雖然好端端的,瘀青卻沒有立即就消退。媽媽要我去惠善家,向他們索要醫療費,但以孩子們玩耍時受傷為由來索要醫療費,就連年幼的我也知道這不符合常理。媽媽大概也心知肚明,所以才無法親自去追討這筆費用。
有一次我們在市場巷子碰到惠善一家人,媽媽像是要抑制內心的怒火般緊緊握住我的手,不停打著哆嗦,可是卻一句話也沒有說。惠善的媽媽好像連我受傷的事都不知情,反倒將一雙大眼睛瞪得圓圓的,用食指輕輕按壓我的鼻子和額頭,問我發生了什麽事。
瘀青從紫色變成紅色,接著變成淡綠色、黃色,沒過多久便消失不見了。
受傷之後,練習也沒有因此中斷。雖然說好連續轉三圈要扣分,但惠善那足以繞地球三圈的熱情依然沒有減退,不斷在等待機會。因為沒有適合用來表演的球,惠善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顆手球,球的大小適中,我們的手掌恰好可以握住。惠善先試著在地板上拍打了幾下,發現它不僅結實有分量,也很有彈性。一種不祥的預感猶如晴天霹靂般劈下,我總覺得這顆球會招來什麽不好的事。
果不其然,惠善打破了珠美家主臥室的日光燈。並不是因為球從地面彈起來,也不是因為漏接了球。惠善先是將球朝著天花板使勁一扔,接著身子朝前方滾了一圈,而球就在準確砸到日光燈之後掉落,跟在惠善的屁股後面滾啊滾。搖搖欲墜的日光燈,最後咚的一聲掉落在地面,摔成了碎片。這一次,我們被珠美的媽媽罵了一頓,明明是惠善打破了日光燈,但所有人都一起挨了罵。
挨完罵後,在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說起氣話:
“也許你運動神經好,但你好像都抓不準距離。”
“其實我小時候得過很嚴重的感冒,從那之後耳朵就有問題了。”
見我露出一副不解的神情,惠善有些不耐煩地停下來說明。
“你不知道耳朵裏有個器官可以判斷距離嗎?小時候如果得了很嚴重的感冒,就會有那個什麽……對了,鼻竇炎!我的意思就是,因為患了鼻竇炎,所以耳朵出了問題。這個秘密我只跟你說哦!其實我現在右邊的耳朵聽不到。”
“嗯……真的嗎?”
我頓時覺得有些抱歉。我敢發誓,絕對不是為了測試惠善是不是在說謊,而是真的覺得很抱歉,所以才會用連自己都聽不太清楚,甚至感覺好像只是在腦海中思索般那種非常小的音量反問。
“嗯,聽不到。”
我是站在惠善的右手邊發問的,而惠善馬上就回答了。
當時的我心想,惠善應該是患了中耳炎,她應該是想表達自己因此傷到了半規管[3],所以影響了平衡感。雖然我是不太清楚如果中耳炎太過嚴重,平衡感是否會受到影響,但我很確定鼻竇炎和能不能判斷距離一點兒關系也沒有。再說了,惠善的右邊耳朵好像聽得非常清楚。
帶球練習被禁止了。隔周,惠善用塑料繩代替緞帶,在轉動棒子時劃傷了珠美的臉,珠美白皙的臉蛋上頓時出現了宛如貓爪撓抓般又長又深的疤痕,於是緞帶也被禁止了。
再隔一周,惠善在房間裏丟呼啦圈,弄斷了珠美家的香龍血樹。珠美的媽媽很公平地各抽打了我們的背部兩下,把我們臭罵一頓之後,將我們趕出門外。其他人的家都不如珠美家寬敞,我們卻再也無法在珠美家練習了。
之後我們主要在學校後院練習,當時風已經非常強勁,我們都穿上了厚厚的外套。不管做出的側手翻有多麽成功利落,樣子看起來卻一點兒都不帥氣——不是零錢從口袋嘩啦撒出來,就是整張臉被外套的帽子或圍巾纏繞住,樣子變得很搞笑。因為碎石和尖刺等會插進手掌心,所以還得戴上手套。
“我受不了了。”
有一天,惠善一面再次撿起從口袋裏掉出的零錢,一面委屈地說道,珠美突然放聲大哭。當時我才九歲,仔細回想,那一年的冬天真是寒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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